“池中荷花恰似穴……哈哈哈!神似啊神似!”
“对的倒是妙趣横生,就是没想到萧儒山居然是这种人,我还信他是个正人君子,脑子里却比我还邪淫不堪……”
萧儒山七窍生烟,指着扬禹鼻子骂道:“枉你也是个读书人,为人猖獗无礼,言而无信,公开此等淫对污染视听,你修的什么礼义廉耻?有违圣言!你这等人,实在不该苟活于世!也不知你爹娘怎么教为人的!”
扬禹不由得也动气了,所谓的卫道士,便是把道德强加于众人,而从不约束自己者。
“辱及父母,这就是你修的礼义廉耻?”
萧儒山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么,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这句话,萧儒山突然冷静了下来,再看看周围,士子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他是钱塘有名的萧才子,众人皆知他的君子之名,出身贫寒而不低贱,他自有一身傲骨。所遇之人,无不是对他敬佩有加,赞叹不绝。
他是寒门弟子中的领袖,但现下,不光是学院子弟对他嗤之以鼻,戏谑地看着自己,就连寒门弟子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萧君子今天是怎么了,就算是意气之争,也不该辱其父母啊……”
“是啊,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我们看错了人,萧儒山总以君子自居,隐藏得挺深啊……”
一句句议论,彷佛一针针扎在萧儒山的背脊,他汗毛直立,冷汗浸湿了衣衫。
“萧儒山完了。”
沈浪轻轻自语了一句,声音小到只有站在他旁侧的黄一帆听得见。
经营三十载的名声,却被人一步步引诱,请君入瓮。萧儒山沈浪向来的劲敌,见他狼狈的模样,沈浪不可谓不舒畅。
“沈兄,这萧儒山本就是道貌岸然,还不是三言两语被人戳穿。”黄一帆轻声说道。
沈浪抚着折扇说道:“倒说不上是被他揭穿,而是被他自己的傲气揭穿,萧儒山这人,优点和缺点都是太过注重名声了,过犹不及,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些瑕疵,反倒自己挖坑自己埋了。”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故意引他自掘坟墓?”黄一帆疑惑道,“也不像啊,他跟萧儒山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毁他?”
沈浪摇头道:“倒不见得是预谋,应该是歪打正着,他也没想到萧儒山反应过激,不过这周杰棍不容小觑啊,从头至尾他没有说侮辱性质的话,却句句正中下怀,让萧儒山急得跳脚,失了分寸。”
黄一帆讥笑道:“那以后萧儒山就不足为惧了。”
沈浪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此人倒有些才情,说不得以后在官场上打交道,咱们还是与之交好,我爹常说,多交好一人,就是多一条路。”
“我看不会,瞧他那掉钱眼里的样子,难成大器!”
“但愿吧……”
那边萧儒山愣在原地足有几分钟,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良久,他突然一个踉跄,倒退三步,一口血喷涌而出,要不是扬禹躲得快,就真的被血口喷人了。
“呃……我还没骂你咋自个儿倒下了……”
扬禹只当是跟个讨厌的读书人拌了下嘴,他不了解萧儒山的性子,他本有些怒意,想骂他个狗血淋头,还没开口,这萧儒山却自己吐血倒地了。
“哎!有人羊癫疯了喂!有人救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