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禹可不想去救他,万一被他抓住不放碰瓷咋办?
周围的人也躲得老远,好似瘟疫一般。
“哎!我说你们刚才不还同窗情深的嘛,害老子还感动了一个眨眼呢!现在人都快死了,你们咋不救他?”
扬禹摸了摸后脑勺,奇怪地喊道。
寒门士子你看我我看你,踌躇了一会儿,跟萧儒山交情最好的几个总算是走出来,将他抬走了。
翌日,钱塘皆传萧君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被狂生周杰棍当街揭穿真面目,气急败坏之下,吐血三升,一病不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好像宣纸越白,墨点就越刺眼。百姓最擅长的就是以讹传讹,江楚之争和萧儒山吐血事件,在钱塘掀起不小的风浪。
罪魁祸首周杰棍却一无所知,他只是想赚几个银子,回去给老婆交差……
被萧儒山这么一闹,扬禹就郁闷了,士子们不像之前那么狂热,不过无本买卖,他也不亏,还赚了几十两,这可是普通人一年都赚不来的。
只是江州第一才子沈浪,也摸清楚周杰棍这货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几个钱,就再没出头了,反倒主动攀交。
“周兄,你学识深厚,见多识广,在下佩服,如若哪日有空,可到黄府一叙,至于这江楚之争届时我们可再论几百回合,你要吟诗作对在下也随时奉陪!”
扬禹:“没空……”
这货谁啊?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你有闲情雅致,老子没空跟你个大老爷们瞎掰扯啊……
“在下突兀了。”沈浪拱手道,“在下本不是钱塘人氏,只是前几年拜入文萃学院,所以寄居在好友一帆府上。”
“哦……”
沈浪愕然,说道:“周兄以为如何?在下真心实意想与你结为知己。”
“我从来不结知己,只结连理。”
黄一帆见沈浪碰一鼻子灰,正待发作,沈浪先道:“周兄幽默了。”
扬禹一边擦擦银两放入钱袋,一边不耐烦摆手:“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哎你这人怎这么不知好歹!”黄一帆嚷嚷。
沈浪制止他,他也没想到扬禹软硬不吃,耐着性子温文尔雅说道:“在下在府上静候佳音。”
天色渐晚,扬禹赚得盆满钵满,正哼着曲儿准备收摊时,一股酒味差点冲他一个跟头,一个披头散发的酒鬼跌跌撞撞跑过来,嘴里大声喊。
“那狂生呢?周杰棍呢?!”
扬禹吓了一跳,他没跟人结仇,也不认识黑道上的大哥啊!
“哦,周杰棍啊,他妈喊他回家去吃饭啦!”
不爱跟酒鬼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