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意外,花宴上就穿这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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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花宴前夜,乌家万事俱备。
乌雪昭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桓崇郁。
自两人有肌肤之亲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梦到他。
梦里,她穿着那身崭新的紫色长裙,桓崇郁高高地坐在龙椅上扶额,敛眸打量着她,忽弯了唇角,淡淡一笑,捏着她的下巴,赞了她:“好看。”
紧接着,桓崇郁就剥下了她那身,他刚刚才说好看的衣裳。
他起身将她反摁在龙椅上,紧紧地禁锢着她的双手。
和那日替她皮肤发痒一样,不容她动弹,直到她挣扎得精疲力竭,身子发软,几乎哀求……才放过她。
一睁眼,乌雪昭从梦境中脱离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发丝儿贴在白皙的额角,鼻头透着淡淡的红。
天快亮了。
乌雪昭庆幸,那只是一个梦。
原本她并不会梦到桓崇郁。
只是在皇庄最后的那一次,可能有些被吓到了,才做了这样的噩梦。
她从枕头底下拿了帕子出来,擦掉额头上的汗,心里默默念了几句清心的经文,才将梦里的旖旎画面彻底排出去。
灵月、灵溪
也早早就醒了。
这回她们也要跟去永宁侯府,估计着一辈子也就这一次长大见识的机会,昨个夜里俩人都有些睡不着,兴奋到大半夜才堪堪入睡。
两个丫鬟正年轻,一日没睡好,今儿仍是精神抖擞。
灵月取了那件新衣过来给乌雪昭换上。
乌雪昭穿着中衣坐在床上,想起自己做的梦,有些犹豫。
灵月拿着衣服纳闷地问:“姑娘,这衣裳怎么了吗?”
乌雪昭抿一抿唇,摇摇头说:“没,替我换上。”
罢了,反正天子也不会去永宁侯府。
她便是穿了也没什么。
梦就只是个梦而已。
灵月伺候乌雪昭穿衣,灵溪给她梳头上妆。
按照乌雪昭的意思,一切从简,从淡,她只是想去学一学双面绣,没有旁的心思,所以最好不要出风头,省得打人眼。
灵月噘着嘴,有些不赞同。
她可巴不得自家姑娘漂漂亮亮地被人瞧见,听说永宁侯府家里头子嗣丰隆,说不定就有适龄的郎君呢。
若是嫁去永宁侯府,看乌婉莹还怎么仗着区区忠勤伯府嚣张!
灵溪心细稳重,也觉得不要太张扬的好。
因为乌雪昭的长相已经够招摇了,满京城里就没几个人在她家姑娘跟前还能锋芒毕露的。
就是连那位极有名的大美人也不行。
收一收光芒,才能明哲保身。
最后乌雪昭让灵月别忘了带上针线包,主仆三人才一起出了蘅芜苑。
乌家两辆马车过去,主子坐一辆,丫鬟坐一辆。
乌雪昭和荆氏、茵姐儿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