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呀?”
沈兰织笑道:“如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你跑的越慌张,我就越兴奋。”
十安疼的脑袋都嗡嗡响,土腥味儿扑面,再听他这样说,恨不得现在死了好。大抵她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以至于这辈子也不知碰到多少烂事了。
揽着她柔软的身子,沈兰织听她小声在说什么,以为是咒骂他的话,不由道:“你这张嘴若是说些好听的,我姑且能先放你一马。”
十安:“你想的美。”
“这里若不是乱葬岗,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里埋着的死婴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是聪明人。我也不隐瞒你。这不过就是林娇娇跟旁的狗东西乱搞出来的杂种。我和不愿意认这么个孩子。平白多上一顶绿帽子。是男人都不好受。”
湿润的气息扑过来,十安头皮都发麻,只觉得这沈兰织当真是得了病,从前那样一个人,如今跟个畜生也没什么两样。
“还想着你的旧主子吗?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我若是将你睡了,你再怀上我的孩子。你看看他是什么疯狗样子。”
“我这同窗为人就是有些霸道。相处不深,恐都要叫他欺骗了,定要以为他是个宽容大度之人。”他的手指在十安的侧脸上流连忘返,逐渐还要往下。
“其实,他就是极为吝啬惯会转风使舵,他会权衡利弊。可同时他又很贪心。”沈兰织笑的渐渐轻浮,“他本觉得你不重要,我也觉得。你唯一值钱的就是你这脸蛋,你这身子。大概是中途未得手,我在北都的时候,见他想你想的紧,每日还给你的衣冠冢上香烧值钱呢。”
那手指看看就要滑落十安的衣领里了,她气的一口咬下去,沈兰织吃痛反手甩了一巴掌。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口水,笑的有几分狰狞。
“你如今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底气敢这样对我?”他猛地将十安扯了起来,力道之大,她的手臂似乎都脱臼了,疼的眼睛眯起来,额上冒冷汗。
兴许是有一双耳朵可以倾听,他把十安的嘴堵上了,抱着一路,把林娇娇那点事情说了个差不多。
无非是青梅竹马,他用情至深,而林娇娇贪慕虚荣,浪荡不知饕足,如今还想诓他养一个小杂种。
若非长公主在他离京那一日跟他说了这事,并将宋承和的侍卫捉来,他恐怕还要被蒙骗很久。当时心里恼怒,今日倒是控制不住。
“林娇娇那个贱人我是不会放过她,而你自己撞上来,我也不会放过你。”抱着她走了会儿嫌累,便抗在了肩上,拍了几下她的。屁股,问道,“你如今这般重,谁将你喂成了这样?我在平湖县见你时,瘦的跟柳条儿一般。”
十安憋着不说话,耐不住他一直打自己那儿,蹬了他几回被重重丢到了马车上面,他随后上来。高大的身躯挡住门,压迫感袭来。
方寸空间里他身上的腥臭味儿避不开,十安干呕了一声,抬眼,见他脸色一沉。
他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来,盖住十安的头。这下她整个都相当于给裹了起来,顿时反应更大,好不容易衣裳往下拽,入目的是他的肉体。马车里有他携带的替换衣裳。
他磨磨蹭蹭才将裤子穿好,十安被他一看,倒也是面不红心不跳。死人身体看多了,沈兰织这儿就真不够看的了。
“你该不会也怀了孕?”
十安气的骂他:“你想疯了!你自己有病!我干呕了就是怀孕,那你跟林娇娇从前那般如胶似漆,结果她怀的却还是旁人的孩子,岂不是说你自己不举?”
戳到了沈兰织的痛处,他冷笑之后阴下了脸。
“你这嘴说的话我不喜欢听。”
沈兰织告诫她:“说话好小心,凡事要思量后果。”
十安当时不明所以。
这一天她被沈兰织关在自己城外的别院里,第二日天放晴,他把十安带着到酒楼上。十安的守揣在袖子里,旁人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可十安知道,她那一双手被他用绳子绑住了。
林娇娇还卧床休息,于是就见她的那些老嬷嬷将红叶捆住了,从琉璃巷子出来,十安这个位置看的清楚。
沈兰织在一旁添油加醋。
“娇娇这个贱人想必是要找你的。我跟她说我要去北都,是以她才这般光明正大。你被我带走了,只好找红叶。你瞧她多可怜。本来我是想,既然跟你关系好,我索性就一并带走了,可惜你这张嘴不会说好听的话。”沈兰织拍拍十安的脸蛋,似是极为满意她现下的这副神情。
红叶本是在院子里晾衣服,被捆走之时可怜极了,像待宰的羊羔。
“照娇娇现今的样子,大约是要剥掉她半张皮才罢休。”沈兰织道,“我可帮不了她,你也帮不了。”
十安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恨不得一脚踹残了这个沈兰织。
“你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况且,你与她才认识几天,装什么着急?”沈兰织叹了口气,后头一勾,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怀里的身子僵硬,他便来了劲。
十安气的急火攻心,竟吐了一口血。
嘴角的血丝直直往下流,脏了衣摆,沈兰织见过了头,到底还是存有一丝的良心,叫人喊了个大夫过来。
十安剧烈呼吸,胸口起伏不定。不知道是不是中过毒的缘故,如今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望着空旷的场景,心里的抑郁稍稍缓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