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上,赵大官人这一出还有不小的作用。
“那赵团儿真是好看,我瞧着也比得上我的悬铃了。”
高滔滔在自己的皇后姨母跟前儿是个话痨,自打见了人,这话就没停下来过。
娘娘喜欢她,官家也满意她,唯独赵承砚,听得人十句也不见得回三句,明示暗示也一概听不懂,活像是个木头。
然他听不得谁说他的团儿半点儿不好,闻言不由得反驳一句。
“这赵团儿我瞧着倒是好的,你看它眼睛多亮,支棱棱的耳朵也漂亮,想它看着虽娇气,那扑蝶的动作倒是矫健的。”
“悬铃好是好,就是太黑了,看不清脸。”
高滔滔简直气得要吐血。
她这样费心挑起话头就是为了引起赵承砚的注意,谁道好不容易讨来人一句话,竟说她的悬铃太黑,看不清脸!
赵承砚可以不喜欢她,但她也不许赵承砚说她的猫儿半点儿不好!
高滔滔也不依着姨母说话撒娇了,叉着腰气道。
“我的悬铃怎么啦,我的悬铃漂亮着呢!阿砚你好烦人,那赵团儿你的猫儿吗,为了她你竟说我的悬铃不好!”
“得亏我今儿没带了悬铃出来,他听了可要伤心!”
赵承砚哼笑一声。
伤心,伤什么心?
悬铃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儿,他听得懂人话吗?
哪像是他的团儿,莫说听懂话,还能变成人,还会做生意呢!
满腹的炫耀不得出,赵承砚只得反问一句。
“怎么,光你的悬铃会伤心,人家赵团儿听得你的话就心里不难受?各爱各的猫,你夸她便是,何必再拿了悬铃压上一头。”
官家见二人斗嘴忍不住笑,还当他们是两小无猜,斗嘴也是情趣。
娘娘可知道赵承砚是真不喜欢滔滔,怼人的话出自真心,且少不得从中调和。
“先前听得人说阿砚府上也养了一只猫儿,不知是什么样儿的,你二人在这儿斗嘴,说不得回头抱来两只猫儿一见,还能玩到一处呢。”
“正好一公一母,说不得还能凑成一对儿!”
娘娘这话是劝和,谁道二人为了自个儿的猫儿都在气头上,异口同声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下子,竟真是两看相厌了。
且听得高滔滔直言:“不是我自夸,我家悬铃可挑剔了,而今年纪正当,好些人家送来小猫给我们悬铃相看,都是人家黏着悬铃的份儿,我们悬铃眼光可高,一般的可瞧不上。”
赵承砚抿了口茶,也不见动怒。
“彼此彼此,我家的猫儿也眼光奇高,也唯独喜欢我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