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娘娘也是没法子了,且叫孩子们去吵闹吧,什么撮合不撮合的,而今瞧着,不打起来已然算是好的了。
你来我往斗了一会儿嘴,外头便开始比起来了,且听得铜锣声响,二人哪里还顾得上头,俱看向窗外池上赛况。
高滔滔带着气儿,便是喜欢那赵团儿龙舟也不肯为它声援,偏寻了旁的衙内的船压了注。
赵承砚自然是支持自己的龙舟,明面上放了一百两银子,然私底下,他在里头投了五千两。
因着还有好几场,末了决出第一来,故这第一场赵团儿比之旁的船队也才不过一赔二的赔率,若是赢,也不过是得了一万两银子而已。
这一场龙舟自然是良莠不齐,很快,“赵团儿”便得了第一。
经过第二场、第三场、、、、、末了场上只剩下包括“赵团儿”的十支龙舟,此时的赔率已然到达了惊人的一赔十。
而赵大官人压下的五千两银子也早翻了几番,变成如今的六万五千两。
前头赵团儿龙舟虽迎,但算不得这十支里头拔尖的那个,押它的人不算多,多得则是高滔滔压得拿支“衙内队”。
眼看着要决出胜负了,高滔滔忍不住在赵承砚跟前儿得意起来。
“我可听张老三他们说了,龙舟是早几个月便请了老师父准备的,用的木材也是专花了重金的,做得又轻巧又漂亮,桨手更是各地赛龙舟的好手,今儿必是稳赢。”
“阿砚哥哥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而今你算不得亏,赚个千八百的银子也高兴,然一会儿若是输了,阿砚哥哥可是血本无归了。”
赵承砚对自己的人有数,为了这最后一场,前几场都还只是热身,而今才是发力的时候。
“胜负如何还未可知,与其劝我,滔滔还不如趁早抽身,免得损了一整年的零用,一会儿你哭鼻子也是要不回来了。”
二人又较劲儿起来,然高滔滔还有姨母兜底,便是真赔了也不怕。
今儿她还真要看看了,赵承砚到底能自信多久。
很快,比赛就到了尾声,岸边众人的呼声也开始变得疯狂。
眼看着赵团儿一马当先正要冲过终点,谁道咬在它身后的衙内队为了赢居然出了损招,挨着赵团儿队的桨手们也不划了,直伸着桨去打人。
赵团儿龙舟上的桨手们一时不查,被打乱了节奏,正要忍痛角逐,谁道被后头的一只龙舟反超过去。
便是赵团儿队和衙内队再奋力去划,也只得了第二第三的名次。
众人嘘声不断,骂声一片,连赵承砚也忍不住攥拳锤了下窗棂子,脸上不由露出遗憾懊恼之色。
他扭头看向身侧的高滔滔,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今儿倒是叫高娘子给说对了,我是该早些抽身的,那张老三能是什么好人,高娘子慧眼识金。”
高滔滔亦火冒三丈,然嘴上却不服输:“赵大官人如此自信不也没赢,管什么手段,结果便是这么个结果,官人不也走眼了。”
第二第三亦是有奖的,只是衙内队下黑手,若给了第三的名头只怕不能服众,便当场取消了他们的资格,给了下头的去。
赵团儿队得了五两金,十匹绢,聊胜于无。
赵大官人赔了五千两,柳云清也痛失一百两。
然赵承砚想着自己赔给柳云清一百两,如此又能借口见面,便也不觉得银子损得肉痛了,反而美滋滋起来,想着若是明儿得空不必再陪着官家,必得提着银子寻人去。
届时再邀着云清出来玩儿,便也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