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秦挚端起杯盏一饮而尽:“后面发生的事你那晚不是都听到了吗?”
林曜摇头,认真道:“那是牧卿攸说的,我想听你说。”
秦挚深深看了林曜眼,神情嘲讽道:“他说的其实没错。朕最初救他时,就知道他是牧将军之子。若非如此,牧威又怎会正眼看朕。朕早知牧威想造反,他手握兵权,野心勃勃,岂能甘心臣服谁。但他是将军,造反名不正言不顺,他还需要颗棋子。”
“朕就是他的那颗棋子。”
“牧威瞧不起朕,也从没正眼看过朕。这也是朕想要的,那时时机未到,还不能暴露锋芒。所以牧威也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竟会死在他从没正眼看过的人手里。”
“但朕必须杀他。朕不杀他,就会沦为他的傀儡,即便能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只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你也觉得朕狠毒残忍、不仁不义吗?”
秦挚说完看着林曜。
林曜坚定摇头,神情认真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只是赢了牧威。若输的是你,谁又能为你喊冤?况且我明白,有许多事比单纯活着还要重要。是牧卿攸想法太单纯,他走进死胡同,没办法想通你明明能活着,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秦挚眼底的刺逐渐软化,低沉说道:“但他说的也没错,若不是朕,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他说完又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想要一饮而尽。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林曜伸手抢走秦挚端着的杯盏。
他脑海浮现起之前秦挚酒醉,把他关在国库的场景,顿时有些瘆得慌。
无论如何,秦挚还是别喝醉的好。
“不说这些了,聊点别的吧。”
林曜能感觉到秦挚低迷的情绪,便想想办法逗他开心点:“陛下想看我跳舞吗?”
秦挚霎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林曜难掩惊讶:“曜曜还会跳舞?”
画画,讲故事,弹琴,唱歌,现在又是跳舞。秦挚觉得林曜就像怎么挖掘都挖掘不完的宝藏。
林曜点头。他可是正经学过中国舞的,跳给秦挚看算他捡大便宜了。
秦挚正襟危坐,满是笑意地看着林曜:“朕很期待。”
林曜咳了咳,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还伸腿活动了下身体。
他起势本想跳中国舞的,姿势都摆好了,看到秦挚那副期待的眼神后,又忽地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接着举高双臂,身体也跟着灵活摇摆着往下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