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又想起宫中传闻,越清河便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猜得**不离十了。无非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又使了公主性子,在爱情里想让他一味服从,蓝亭音不愿意,自然两人就有了争端。
不过,现在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是,蓝亭音到底对她有意无意,当然,现在越清河不会像之前替元照临直接问谢池羽一样,她眼睛一转,便遗憾道:“他竟敢这样放肆……那,他可有对你尊敬的时候?”
夜礿停下怒气,寻思了会,道:“有还是有的,比方说,他每次来见我,必定会带上礼物,他这点倒是不错,知道选我喜欢中意的礼物送,还有,和皇兄们喝酒时,夜让那个死狐狸故意要灌我酒,都是他替我挡了,这点倒很有臣子的样子……”
越清河听到这,在心里直叹气,为蓝亭音默哀,爱上了这样一位地位尊贵蛮横不讲礼的公主。分明是怕她吃亏要替她挡酒,反被当作臣子该做的事了……想到这,越清河想起一件事,试探问道:“他送的礼物都合公主心意,那,公主先前说,送给他的礼物是什么呢?”
听这情况,就能知道夜礿运气好,遇上了个真心喜欢她的,不过既然是心爱之人送的礼物,怎么会扔了呢?
下一秒,夜礿的回答让越清河哭笑不得茅塞顿开,她一脸送了他很贵重东西的样子,正声道:“本公主送的,可是我府里最最最珍贵的一支海水玉缀珠明凰啊!”
“什么东西?”越清河起初还没听明白,然后夜礿用一副这都不知道的鄙夷眼神看了她一眼,“朱钗!”
“……”
“怎么了?”
“没什么。”越清河觉得有些无力回天,“不是,他一个大男人,你送他朱钗做什么?”
夜礿的回答理直气壮:“我问梅苳定情信物有哪些,她跟我说有朱钗手帕折扇呀。手帕说要亲手缝制的好,我缝的又不好看,折扇的话,大冬天的,用那玩意干嘛,就选了最贵重的朱钗送他呀,亏我还左挑右选选了最好看最喜欢的一支送给他,居然一接手就扔到草丛里去了,还说我折辱他,真是莫名其妙!”
说到这,夜礿似乎跟着回忆起了当日情景,还有些生气,而越清河完全能想象到,蓝亭音见到那支所谓的最好看最喜欢最贵重的朱钗作为礼物一现时,那脸上又黑又青的脸色,不由噗呲一笑。看向夜礿的眼神顿时逗比了不少,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啊,夜礿智商本来就不高,这么一来,就更不高了。又同情地看了她身后为她出这个主意的梅苳一眼,这丫头,事后肯定挨骂了。
“公主,你想想,物尽其用,你让一个行军打仗的人却经商,却让经商的人去读书,你说这样能不能让他们物尽其用呢?”越清河打了个最简单的比方。
夜礿眼一瞪,“当然不能!”
“是了,不能,那你送一个大男子朱钗,你说他气不气,扔不扔?这不是在变相地嘲讽他没有男子气概一身脂粉气吗?”说到这,越清河似乎想起,那个蓝亭音,生得是有些像戏台上的小生,太白了!跟抹了****似的。
夜礿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有些生气,“那,为什么敢在我宴会上私自离席?”
“纳?”
越清河眨眨眼,离席?“你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没?”
“没有!”
“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
“也没有!”
“那,是宴席上的菜他不喜欢吃?”
“怎么可能,我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连皇兄们都怨我偏心呢!”夜礿似乎很不服气,自己这样对待他,竟敢私自离席。
“等等,皇兄?”越清河好像抓住重点了,“你说的这次宴席就是他为你挡酒的宴席?”
“是啊,那次夜让那个疯子,一个劲地跟疯了一样敬我酒,跟我说百年好合白头到老要对蓝亭音好点不要像他一样失去了才后悔之类的……”说到这,夜礿公主动用她不发达的小脑仔细思考着,“难道是因为二哥他说的太多,蓝亭音脸皮薄不好意思了?所以才离开?”
越清河摇头,一瞬间真相,道:“只怕是因为被灌太多酒,人有三急,又不想在你面前公然说要出恭这样的话,所以才公然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