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指示灯变红,漆黑低调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槐桑透过车窗,看到街对面灯光温馨的小酒馆外坐着三三两两喝酒的男女,脸上挂着激情洋溢的笑容。
旁边的蛋糕店传出阵阵甜甜的黄油香,吸引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光顾,槐桑按下车窗,耸了耸精致小巧的鼻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等她回国,第一件事就要去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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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位漂亮娇美的少女。
“SignorLucchese,loperazioneèandatabene。(卢凯塞先生,手术一切顺利。)”
手术室大门上的红色指示灯变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白手套,朝戴泽琛露出笑容。
“quandolasignoraLucassisveglierà,dimenticheràtuttoprima。(卢凯塞夫人醒过来之后会忘记之前的一切,卢凯塞先生请放心。)”
“Lavoroduro,George。(辛苦了,乔治。)”,戴泽琛朝乔治点点头,透过手术间感应门的透视窗,他可以看见安静地在手术台上睡着的槐桑。
戴泽琛唇角勾起一丝残忍血腥的笑,微眯的狼眸闪着野兽捕食的兴奋光芒,他已经迫不及待把一片白纸的槐桑接回家,亲手把她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了。
既然桑桑这么不乖,永远都想着离开他的话……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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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桑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贴着米黄色贴纸的天花板,头顶的盐水滴答滴答地顺着针管流进她的身体里,房间里摆放着青翠欲滴的绿植,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这是……哪儿?我是……谁?”,槐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脑袋一片昏沉,好像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围绕,模糊的图景浮现,难以捉摸。
“你醒了。”,戴泽琛捧着一大束柠檬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槐桑神色懵懂地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娇艳的面庞上一片天真。
真是令人兴奋啊……
戴泽琛舔了舔嘴唇,半敛的眼皮掩住眸底兴奋的红光,把花束插进床头桌的花瓶中,坐到床边温柔地抚了抚槐桑凌乱的鬓发。
“你是谁?”
“我是你的丈夫。”,戴泽琛微微勾起唇角,俯身吻了吻槐桑的面颊,“你一周前出了车祸,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可把我吓坏了。”
“好在桑桑总算是醒过来了,要不然……”,戴泽琛低垂的额发掩盖住了锋利的眉眼,似乎是不愿回想当时的场面,语气微顿,稍显哽咽。
“不说这些了,桑桑有哪里感到难受吗?”
“没有……我叫桑桑吗?”,槐桑打量着面前高大温柔的男人,很难想象自己竟然结婚了。
“……是啊。”,戴泽琛伸手替槐桑将散乱的发丝挽在耳后,闻言手下的动作微顿,无声地笑了。
“桑桑的全名叫做槐桑,很好听吧?”
“我去叫医生过来为你检查一下,桑桑先自己待一会好不好。”,戴泽琛与槐桑额头相抵,目光专注地地看着她,亲了亲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温声说。
“哦……”,他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槐桑鼓了鼓白嫩的脸颊,冲戴泽琛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关上了房门的戴泽琛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冷白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一半掩藏在黑暗中,深寒刺骨的眸光就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就这样一直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吧……
除了离开,他会给桑桑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