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必须这样做,因为那才是春时想要的方式,比起安慰,她更需要的时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在两天之后的一个雨夜里,她在梦魇中,喊了一声:&ldo;不要。&rdo;
柏明庭已经醒了,早在雷声响起春时不安的翻了几次身之后,他就醒了,他看着春时挣扎,那些疼痛好像都随着拥抱传递给了他,可那不过是错觉,因为春时依旧无法幸免,那一刻柏明庭几乎是愤怒的,这不是第一次了,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可他无法怎样做都不能真的代替她,他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ldo;都过去了,春时,都过去了。&rdo;他轻轻说着,贴着春时的耳朵,柏明庭不知道这是否有些用处,可他坚持了很久,一直到后来春时真的安稳下来,噩梦终于放过她的那一刻。
耳边是有节奏的呼吸,春时紧绷的表情得以放松,可柏明庭却很久都没能再入睡,不仅是想时刻留意春时,还有心疼和无能为力的无奈在如影随形,一直到天亮后春时毫无异样的醒来,柏明庭便装作自己也是刚醒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和她说:&ldo;早上好。&rdo;
尚天朗的戏最后定名为《述说的故事》,讲一个姑娘从小地方来到繁市,挣扎在温饱和人性尊严中间的故事,因为说的就是繁市的故事,所以自然就在繁市拍,也不需要去住酒店了对春时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袁淼重新给春时配了两名助理和一个司机兼保镖,原来的助理娜娜现在已经是执行经纪人了,而郭茂长在离开春时之后也同样被袁淼安排去跟了另一个艺人,后来因为踏实肯干被他们同公司的另一个影帝相中调了过来,现在也做的很不错,他们的事业都已经步入正轨春时便没有再强求一定要把他们调回自己身边。
前期的拍摄进度十分缓慢,不是不顺利,而是尚天朗对作品的执着和精益求精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有些拍完的戏会在隔天再重拍,剧本改了一次又一次,中间还有几回直接宣布停工,全剧组的人就这么等着,一直到尚天朗把剧本改到想要的感觉之后再重新开机。
难免有抱怨声,投资人几次强烈表达不满甚至扬言要撤资,但尚天朗很明显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要撤就撤,他会去找其他的投资人,反正他也总能找到。
最后还是投资人投降认输,人也不出现了,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随便尚天朗去折腾。
也就是这么改来改去的,春时被临时加了一场亲热戏,在她那个角色唯一的一次爱情中再增添一笔,使得这段感情更浓烈,也更悲壮。
这是尚天朗的说法,用来说服春时。
按照尚天朗对戏的严苛程度他当然不会为了博眼球而故意去加亲热戏,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春时被说服,但心里还是有点迟疑,这迟疑来自柏明庭。
要说春时也入行有些年了,戏拍了不少,但亲热戏还真没怎么拍过,这次需要往床上滚的应该是她的最大尺度了,尽管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为艺术献身这话说来她自己都心虚,但春时就是有些过不去那个坎儿。
那天先回到家的春时犹豫了挺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比较合适,就这么琢磨到柏明庭回家,她脑袋一抽,张嘴就来了一句:&ldo;导演给我加了一段床戏。&rdo;
用词不好,也容易有歧义,好像是抱怨而不是报备,柏明庭果然眉头微簇,目光竟然有些锐利,春时看不好,赶忙又解释说是剧情需要也算不得床戏,应该算是吻戏只是会比较热烈一点。
平时挺理直气壮也擅长插科打诨的人,这会儿竟然有些忐忑,尽管她知道她这只是工作,是应该得到理解的。
&ldo;我理解你,没关系,放心去拍吧。&rdo;而柏明庭也确实是这么回答的:
在春时说完之后他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春时两手交握,自顾自陷入纠结情绪,然后就听到柏明庭这样说。
春时就释然了,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忐忑会在意,不是怕柏明庭不答应,而是因为她知道柏明庭会理解自己,他不会反对,也不会说出任何一句不支持的话。
她都知道,他是何等的包容,而她也知道,没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太亲近。
轻轻叹了口气,春时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戏她会去拍,柏明庭也说了让她放心,那她还能说什么呢?说她真心想亲吻的只有他一个,那些都是假的?
太肉麻,春时说不出口。
所以她最后也只是凑到了柏明庭的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柏明庭并不能算很强壮,可他总能给春时安定的感觉。
&ldo;怎么了?&rdo;柏明庭能感觉到春时的状态。
&ldo;没什么。&rdo;春时摇了摇头,这点小动作柏明庭能感觉到,他侧过脸来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在春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个话题似乎就这样被揭过,第二天柏明庭照常去公司上班,在车上的时候谭海译突然打来了电话:&ldo;你们两个搞什么,要公开为什么不先和我打声招呼,也好让公司有了准备。&rdo;
他很生气,柏明庭一头雾水,可转而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他没对谭海译说其实他也被蒙在鼓里,那样谭海译会把所有矛头都对准春时,干脆在电话中主动承认,谭海译就算怪他但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