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浓嘀咕了句:“献祭了屁股?就剩个头了?”
“死长虫你是不是要闹!”梅任凭骂骂咧咧,一副放荡不羁的口吻:“献祭是不可能献祭滴!我一丹修,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拿什么献祭啊!”
“那怪了,你好端端怎跑禁区里去了?”楚裙噗嗤一笑,“现在可都过去千年光景了,你这意识居然还在?”
“我又不是傻的!”梅任凭哼哼道:“当初山山你被害死后,这几个傻子一个跟一个的没了,我便去见了木木,知道献祭的事情。”
“我没啥本事,就算献祭那狗天道它也瞧不上啊!但我知道山山你迟早有一天是会回来的!”
梅任凭说着话时傲气无比:“等你归来之日,就是楚家那群傻缺付出代价之时,有些事,死人做不了,活人能做!”
“我梅任凭成丹王,你山山就是丹圣!楚家那群草包说楚衣侯是灭世魔头,我就非要造一个丹圣山山出来不可!”
“他们要世人骂你恨你唾弃你,我偏要世人高功颂德给你立庙立身对你顶礼膜拜!”
“我要我梅家后人囊尽世家富贵,我要天下财宝尽归我门下,等山山你归来时,就可东山再起!”
寒浓怔住了,木木也呆住了。
记忆中的梅任凭,瘦弱白面像个书生,笑起来时眼睛眯得看不见,极好拿捏。
唯独骂人时,有泼妇之悍勇,炼丹时,有疯批之执着。
卖屁股时,有常人难以企及之下限!
可他们唯独没见过他这样霸气的样子……
楚裙垂眸笑了起来,盖住眼底潮气:“可恶,被你装到了啊,老梅。”
寒浓转过身,肩膀一抽抽的,声音闷闷传来:“活着那么丑,死了后倒挺会耍帅的。”
梅任凭:“那是!等等,你们是在夸我吗?”
木木:“呜呜呜呜!!!老梅你混蛋,我眼睛里进砖块了!”
“啊……不是,你们不会都哭了吧?”
一个骷髅头滑稽的在原地蹦个不停:“哇长虫你居然会流泪……木木你就别凑热闹了……”
“山山你在哭哇?狗老天哦,你快哭大声点,我居然能把你弄哭,我太牛皮了嘛!”
啪!
楚裙一巴掌把它的头盖骨拍了下去,红着眼磨着牙:“牛不死你,正感动呢,你打什么岔!”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梅任凭的脑袋,一字一句,轻声道:“谢谢你,老梅。”
只剩几颗牙的骷髅头嘎嘎动着上下颌。
血眸世界里,男人的声音一如千年前,仿佛变回了少年时。
“自家兄弟,说这些~~”
楚裙像是又看到了那个笑起来时眯眯眼的少年,咧着一口大白牙,对她大笑着:
——山山,等我发大财了,我罩着你啊~
“不过,老梅你是怎么进禁区?楚家人最后还是对你下手了?”
没有楚家血印,梅任凭是进不去的才对。
“不是啊,是我自己走进去的。”
梅任凭道:“我那会儿已经快死了,交代完身后事就去禁区了。”
“不是山山你入梦叫我去陪你的嘛?”
楚裙眉头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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