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正在练武场的时候,姜老夫人那边突然派人来传话,说有事相商,叫两人都过去。姜照连忙随着父亲去往内院,继续让蒋三郎师徒训练护院。
“娘,您有什么事?”进了老夫人屋子,姜骅见妻子程氏也在,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儿,屋里气氛很是欢快,婆子丫头们脸上都挂着笑。
老夫人近日身体不大好,许是天气的原因,先是中了几日暑,后来又闹肚子,父女俩赶过来时还以为老人家又有不适,要请医延药。直到进屋,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笑眯眯的,程氏代替婆婆回答说:“老爷,阿萝,你们先坐下喝口水,顶着日头一路走过来很热吧?”
丫鬟上了茶,父女两个都喝了一口,程氏这才笑着说:“适才我来和老太太商量今年办寿的事,老人家兴致很好,想好好办一办,一来咱们家许久没热闹过了,二来也去去今年被小人缠住的晦气,所以才请了老爷和阿萝过来,咱们大伙一同商量。”
“这是大好事。”姜骅见母亲高兴,当然非常乐意捧场,立刻笑着问老太太,“您自己有什么想法了吗,说出来大家参详,到时办出来一定比您预想的满意。”
姜照也很高兴。北宅正在跟唐国公府周旋,一个姜芙龄,一个朱富,姜驷根本腾不出手来做坏事,而且侵吞民田之事也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姜驷正被抓典型,被周容为首的一群清吏揪住打击,焦头烂额。所以侯府这边的日子悠闲又舒畅,老太太突然提出要办寿,姜照哪有不赞成支持的。
“祖母,咱们办个大场面吧,把乡下宗族里的亲戚都请来,把何家程家两边的人也都请来,还有乐康城里跟咱们来往走动的故交好友,都下帖子请!到时候在前头花厅好好摆三天酒宴,请最好的班子来唱戏,席面要城里最好的几家酒楼来送,只挑最特等的菜肴,风风光光给您过一回寿,您说好不好?”
不等老夫人开口,姜照凑过去挨着老人家坐了,一口气说了好些话。她现在攥着姜驷那里得来的银钱,正愁没地方花。
姜老夫人笑道:“你倒替我想全了。”
姜照挨得更近些,笑着撒娇,“您只说好不好吧?”前世里祖母今年的寿宴很是惨淡,一家子随便吃顿饭而已,那时候她马上就要离家远嫁,家里人哪有心情办寿宴。她觉得很对不起祖母,这辈子要补回来的。
便是老人怕麻烦不同意,她也要软磨硬泡说服老人。
却没想到老夫人闻言笑得开心,搂了她在怀里,道:“好,好,你说的都好。”
姜照很惊喜,“那,就这么办?您可不许反悔,过后又怕花销,怕麻烦,怕闹腾,我不依的。”
“我一把年纪,吐口唾沫都是钉,什么时候跟你反悔过?”老夫人佯怒,故意板了脸,“我还嫌你的主意小家子气,不够麻烦不够闹腾呢!”
姜骅凑趣插言,“阿萝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娘您点拨点拨她,让她长长见识。”
程氏也笑:“老太太您且说,媳妇也要长见识的。”
满屋丫环婆子都跟着笑。
姜老夫人毫不含糊,“要我说,只请宗族跟亲友算什么热闹?当年老侯爷受爵宴客的时候,达官显贵挤满堂,五品上的官员就把一个大厅坐满了,底下品级的更不用提,咱们既然要大办去晦气,索性把旧年认识的人都下个帖子过去,备上百十桌席面,那才叫气派,我才高兴。”
姜骅笑问女儿,“这下知道你祖母的排场了?”
姜照笑:“知道了。”
老夫人道:“你们别笑,我可是说真的。帖子我都预备够数量了,请谁不请谁等我列完了单子,你们按名字把请帖写好送出去就是。现在离我过寿还有两月有余,便是去京里送帖子一来一回都不耽误。”
老人家说得极其认真,倒让姜照几人的笑容顿了顿。
怎么?老太太是说真的,还要去京里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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