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仗着这点关系总消耗人情,人情消耗得多了,总有疲累的那一天。
小事自已解决,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大事,再麻烦金爷也不迟。
胡老爷很快就找上了孙家。
他刚要敲门,贾老太就出来了。
自从那日被贾老太讹了一顿,胡老爷现在看到贾老太就发怵。
尤其是一想到贾老太的那双脚,他就想吐。
好巧不巧,今儿个赶大集,魁元巷前头就是长平街,北坊的人要去长平街赶集,必经魁元巷。
几个老太太打从魁元巷巷口过,一眼瞧见胡老爷,登时就大喊:“快看,是财神老爷!”
“财神老爷咋拉着一个老太太说话呢?”
“你懂个屁!那是财神老爷看上这老太太,要开始舔这老太太脚了!老太太要发财了!”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撞财神,钱可不能都让这老太太一个人给挣了去!”
几个老太太挤在孙家门口,把胡老爷团团围住,齐齐脱了鞋袜,伸到胡老爷跟前,叫胡老爷舔她们的脚。
北坊穷苦人家的老太太从早到晚要做活计,也不是人人夜里都洗脚的,脚上的足衣不知多少年没换了,黄不拉几,黑不溜秋,还散发着一股酸不溜丢臭了吧唧的味儿。
胡老爷当即就忍不住了,扶着其中一个老太太,哇的一声,将昨夜吃下去的酒菜吐了个一干二净。
那老太太还挺高兴,把脚抬得更高:“大家快来看呀,财神爷吐到我脚上了!这得给钱啊!”
山桃趁机去了前头铺子。
今日肉铺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孙时安忙得不可开交,案板上的猪肉没剩下多少,肉铺前头还排起了长龙。
果然还是赶集的时候生意好做。
看来一会儿孙时安得再杀一头猪。
山桃不敢耽搁太多功夫,她得赶紧将胡妈妈的事情处置妥当,然后回肉铺帮忙。
胡妈妈被绑了一晚上,早就不复往日的神气。
她脸色发黄,头发乱糟糟的,身下散发着一股骚气,应当是夜里没憋住,把小手解到裤子里了。
山桃伸出脚尖,颇为嫌弃地碰了碰胡妈妈,叫胡妈妈站起来跟她走。
铺子后门处,胡老爷刚好吐干净,一抬头看到胡妈妈,闻到胡妈妈身上那股味,又憋不住了,嘴巴一张,苦胆水吐了胡妈妈一身。
他抬手就给了胡妈妈一巴掌:“腌臜婆子,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