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和我说?
你还会回来吗?
你走了···我们要分手吗?
娄康乐注视着穆星的后背,思索着、踌躇着。
“有烟吗?”穆星忽然出声问道。
“有。”
“给我一根。”
娄康乐盯着穆星看了一会,没动作。
穆星晃了晃手,示意道:“我就试试。”
娄康乐从兜里摸出烟盒,打开盖伸到穆星面前,看着他抽出一根,十分笨拙的夹在手指中间。
“火呢?”
娄康乐握住穆星的手,把他的手指从烟管中间移到滤嘴上。
“太靠下了,会烫到。”
他掏出打火机,给穆星点燃烟。
穆星把烟放进嘴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烟草燃烧的味道从滤嘴渗入他的口腔里,他明白了一些,吸了口气,白色的烟雾从他唇角逸出,接着是鼻腔,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个火炉,正在闷烧未干透的柴火。
好呛。
这是他的第一感受。
不会抽的人第一次往往是这样,他剧烈的咳嗽,眼角逼出一点湿润。
穆星咳得身下的椅子都在抖,娄康乐没问他为什么忽然想抽烟,只是沉默的帮他顺气。
咳得差不多了,穆星又抽了一口,尼古丁通过燃烧充分释放,他喉咙发干,烟雾熏得他眯起眼,嘴里有一种很陌生的苦味,这绝对不算好受,甚至泛起一种想要干呕的冲动。
当身体充斥着痛苦,注意力被吸引,是否能暂时忽略心中无形的那份痛楚?
穆星叼着烟,想要尽可能维持潇洒的姿态。
但烟灰掉落时,他惊惶躲开的动作已经暴露他是个‘雏’的事实。
很难看啊穆星。
他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没抽两口,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一半。
和他的青涩相比,娄康乐这个‘老鸟’就明显要纯熟得多,他咬着一支烟,低头凑过去,用穆星嘴里的烟做火星点燃了自己那根,迅速且精准。
屋里开着空调,窗户打开后,外面的热浪尤为清晰,一波波推到他们脸上。
白烟扶摇直上,顺着晚风从窗口飘了出去。
天色渐晚,外墙的壁灯自动亮了起来,房间里的灯关着,就仅靠外面这点光线照明,昏暗中两人靠坐在一起,沉默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