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笑容瞬间消失,凌兆被气的不顾帝王威仪直跳脚,“你你你你……”
“陛下!”凌兆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凌怀洲做了二十年的人,还是第一次忤逆父母,就把人气的晕死过去。
这件事已经不能用新鲜事来传,而是朝野震惊。
太子气晕了皇上,虽然封锁了消息,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祈年。
御史台又来活了。
“哈哈哈哈哈。”恭亲王笑的眉眼舒展,只觉得多年郁结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皇兄也有今天。”
嫪亭眼里满是狡黠,嘴角噙着笑意,“恭喜王爷,这一步,我们走对了。”
没想到太子居然为了那个庶子做到这种地步,神明跌落神坛,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做的不错,重重有赏。”
“多谢王爷。”嫪亭立刻躬身行礼。
“去添把火,御史台那帮老顽固也该干活了,再去散播祈年是蓝颜祸水的传言,此次必然要让太子的声名受损,还有司徒凛,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认祈年为义子,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嫪亭眼珠子一转,“王爷,属下以为此事不妥。”
恭亲王心情好,也没有拂了他面子,“说。”
“司徒将军做事向来谨慎,而且身有傲骨,不像是会趋炎附势的人,属下倒以为他是为了他的儿子。”
“司徒皓?”
“不错,王爷也是做父亲的,对自己儿子寄予厚望,王爷的表现是宠,那司徒将军就是压,他当众送祈年玉佩,又在司徒少爷打了祈年以后认为义子,八成是为了刺激司徒少爷,听说,司徒少爷比以前更加奋发图强,也不似以往那般针对祈年,效果显着。”
恭亲王深思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既如此,那定要从长计议,你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吧?”
嫪亭拿着羽毛扇福了一礼,“拙见而已。”
恭亲王挑了一下眉眼,“说说。”
“三日后便是东大营的考核……”
………
皇宫的消息虽然压着,却也像野草种子,随风散去,稳稳扎根。
皇上罢朝三日,太子在凤仪宫跪了三日。
朝臣的奏折如流水一般送到了太上皇的手里,纷纷请太上皇出面处理。
正在钓鱼的太上皇就这么被几个老臣架着去上朝了。
御史台跪倒一片,措辞激昂。
“祈年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景南侯府如今这般光景,都是祈年这个灾星克的。”
“臣附议,他不仅是天煞孤星,还是蓝颜祸水,迷惑储君,其罪当诛。”
“臣附议,太子殿下从不忤逆皇上,做事循规蹈矩,从无差池,自从认识祈年以后,频频传出荒淫无度的传闻,那祈年不知检点,当众做一些不知廉耻之事,还在军营中私会外男,着实该死。”
“请太上皇赐死祈年!”
“请太上皇赐死祈年!”
众朝臣立刻跪下,异口同声,“请太上皇赐死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