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行思来想去,越发觉得时鸣这是享福去了,他都想跟着去。
&esp;&esp;煽了半天的情,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必要。江行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么。到那里的之后记得给我报平安,也替我向老师问一声好。”
&esp;&esp;时鸣满口答应,又补充:“而且我明日才走。哥哥,你也用不着这么早就开始……哈哈哈哈。”
&esp;&esp;说着,他还捏了捏肩膀旁的那块布料,狡猾地瞥江行一眼。
&esp;&esp;那块布料泛着些潮气。
&esp;&esp;思念寄信纸无痕
&esp;&esp;潮气是怎么来的,江行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脸微微发烫,看到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睛,江行一口咬上那两片唇,封住这家伙接下来的话。
&esp;&esp;江行丝毫不怀疑,在揶揄他这一方面,时鸣有本事做到让他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esp;&esp;时鸣的头微微后仰,又被他往自己的方向按了回来。挣动间两人跌在床边,昏黄的烛影投下,时鸣的眼睛里也泛起了一样的潮气。
&esp;&esp;江行终于舍得放开那张嘴,虔诚一般吻了吻时鸣的额头,道:“记得照顾好自己。”
&esp;&esp;时鸣也不闹了,正儿八经说:“我觉得有点困难。”
&esp;&esp;“我久不去封地,那里什么样子,我并不清楚。听说,那里的官员,多是太子一派。”
&esp;&esp;江行听他说起这个,沉默半晌,最终只是叹气:“注意安全。若……实在不行,也可做个甩手掌柜,当个闲散王爷。”
&esp;&esp;亲王去封地,并无什么实职。若想参与政事,大多通过和当地官员打通关系,才好办事。若不想,自然可以做个富贵闲人,有食邑和俸禄,日子照样潇洒。
&esp;&esp;时鸣只是无言了片刻,随即又俏皮似的眨眨眼睛,抬头亲上江行的唇:“我一定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我保证。”
&esp;&esp;江行回吻他。
&esp;&esp;临别之言多珍重。怕耽误了行程,江行没敢太放肆,多的是体贴与温存。
&esp;&esp;似乎只有这种时候,时鸣才肯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来。眼眶边不知是从何而来的雾气与水汽,直直打湿了睫毛。
&esp;&esp;被沾湿的睫毛轻轻颤着,带着时鸣也有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抖。江行一节一节抚过他的脊骨,似确认,也似爱|抚。
&esp;&esp;江行吻去他的泪,没边际地说起:“听说江南的佳人最是可心。不知殿下去了,还能否记得我这个远在京城的糟糠之妻呢。”
&esp;&esp;时鸣受不住似的“呜”了一声,捶了一下枕头:“什么糟、糟糠,分明是悍妻。大凡权、权贵去了,哪有不流连忘返的?脂浓粉香,最是摧人心肠。”
&esp;&esp;江行气笑了,一口咬上肩膀那朵红梅:“殿下还在我这悍妻的榻上,就想着左拥右抱,去找脂粉佳人了?殿下未免也太狠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