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那个心思。当时我得知儿子病情很严重,根本不愿意把时间耗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因为对方说可以用钱解决,所以我就承认了。我以为我太太和公司都会相信我,没想到他们都不相信我。我太太和我离了婚,公司也把我开除了‐‐你满意了吗?」
原来大叔有儿子,而且还在生病,他太太怎么会和他离婚呢?不,情况应该相反,儿子生病,丈夫又是色狼,还被公司开除了,如果是我,也会觉得眼前发黑。难道大叔没有任何精神支柱吗?比方说……
「那你儿子呢?」
「我太太不让我见他。」
「那医院呢?」
「我不能去,一旦我去见儿子,就会控告我绑架未遂。而且,我儿子应该也不想见到色狼父亲。」
「你不觉得寂寞吗?」
大叔垂下双眼,喝完了铝罐内的咖啡。
「……上个星期演人偶剧时,那个人说也去我儿子住的那家医院表演过。你还记得在准备的时候,小鸠会的人说,小学五年级的男生看了也很高兴吗?我猜应该就是我儿子,光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很开心。」
所以才会夹到手指。大叔太可怜了。
「你没有朋友吗?」
「我没有像你朋友那样的朋友,你和那个朋友和好了吗?」
「没有。她完全没有和我联络,我也没有联络她‐‐你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
「我不行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叔叹着气。
「我想保护你。我要保护你,不让想要取你性命的敌人得逞。」
「什么?!」
大叔走出了房间。
我还以为刚才的气氛很好,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完了!」厨房传来声音。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大叔从冰箱里拿出我买来的杯装香草冰淇淋。打开盖子,冰淇淋都融化了。
「我忘了冰淇淋应该要放在冷冻库……」
大叔语带歉意地说,把冰淇淋杯放在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