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泯被带走。
只一瞬间的事情,明徽甚至没来得及发言,男人就承认罪责,主动跟警察离开。
她下床要追,被护士拦在病房。
明徽慌张掀开窗帘。
楼下有警灯闪烁,一行人影上车。
明徽拉开窗户,风声呜咽,掩盖她慌张气息。
“薛……”
女人无措,四下迷茫,想起霍砚深。
霍砚深能救他。
……
手术结束时,已经第二天早晨。
明徽刀尖对准心脏,下刀时却找错位置,刀刃堪堪擦过心包,刺到动脉,引发大出血以及难辨程度的心肌损伤。
按省医院医术水平,只有一半概率保住他命,只昨天全国心脏病研究大会在昆城召开,国内大拿齐聚昆城。
如此,各路专家**,彻底从死神手里夺过他性命。
旁人有钱都请不来的飞刀,倒让他轻易遇见。
明徽觉得老天太偏爱他,实在不公。
吴秘书在ICU门口张望,医生来嘱咐病情。
见明徽过来,他面上闪过一瞬惊喜。
“太太,您来了。”
明徽穿白底蓝条纹病服,脸色却比病服更白。
她冷冷淡淡望向房内,“他怎么样?”
“刚做完手术,还没过麻醉期。”
吴秘书心情激荡。
只觉是那一刀让明徽回心转意,看见霍砚深藏在暗处的好。
“嗯,醒来告诉我。”
明徽转身离开。
薛泯信誓旦旦保证霍宏山能救他,是建立在霍砚深与霍宏山水火不容,霍宏山还要薛泯做傀儡的基础上。
可现在霍砚深生死未卜躺在床上,薛泯又进监牢,霍宏山无所顾忌,哪还记得薛泯姓甚名谁。
他连养在身边的亲儿子都能轻易放弃,暗下毒手,更别说薛泯。
明徽垂眸,视线落在“凶器”上。
刀柄短小,刀刃锋利。
如今血液凝结,成暗红、褐色,诡谲阴暗。
她不后悔杀霍砚深,后悔将薛泯卷入争端。
从重逢开始,她不该招惹薛泯。
明徽想起那个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