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心冷,只有薛泯给她沾染薄荷气味的手帕的暖的。
暖的能融掉眼泪。
从那开始,两人就有了羁绊。
他帮她找到老师,帮她策划离婚,又帮她逃走……
他的感情,她心知肚明。
可这份情意太深重,明徽还不上,也不敢还。
蔺霜提来早餐。
两人沉默。
“薛泯嘱咐我,说他如果出事,一定要帮你离开。”
蔺霜眼神复杂,“阿徽,你怎么想?”
明徽垂头,认真喝粥。
“我不离开。”
她握紧勺柄,“至少现在还不到离开的时间,我离开了,薛泯就没救了。”
霍砚深睚眦必报。
薛泯帮她离开,他一定会抓住这机会让薛泯付出代价。
只有她不离开,去找霍砚深,或者她去把人换出来,才能保全薛泯平安。
蔺霜没回答,闷头喝粥。
明徽注意力分散,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低低啜泣。
她思绪飞回,转头看见蔺霜红肿双眼。
“霜霜,怎么又哭了?”
明徽忙拽她坐到床边,擦她眼泪。
蔺霜泪水更汹涌,索性趴在女人肩头,鼻涕眼泪一大把流下。
明徽拍她脊背。
“小哭包。”
“谁是小哭包。”蔺霜声音微恼,侧脸擦眼泪,“我这是情感流淌。”
“是。”
明徽又笑,“那你最近情感蛮充沛的。”
“还说!”
蔺霜起身,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霍砚深已经被逼到绝境,几乎无力回天,霍宏山老谋深算,手段又老辣,你不该做这种傻事的。”
蔺霜吸吸鼻子,“昨晚,昨晚刘姨知道后,差点昏厥,今天早晨病倒了。”
“她本来想拖病体看你,我好说歹说才拦下。”
明徽心口滞涩,泵出不是血液,是眼泪和酸水。
“好霜霜,一定拦着刘姨。”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