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推开门,看见男孩张开腿坐在马桶上,手中拎着个水管正对着鸡鸡冲水,委屈巴拉的。
憋了一口气才忍着没笑,这风油精到底是怎么弄那去的?
用衣服搭住男孩光着的膝盖,听见童延说:&ldo;我不会废了吧?&rdo;
聂铮直视惨状,瞧得连自己都疼,&ldo;你确定不找大夫?&rdo;
童延眉头拧成一个结,&ldo;现在一秒钟不让我冲水,我就去死。&rdo;
聂铮递给他一瓶沐浴露,&ldo;油性的东西你要不要用这个洗洗?&rdo;
大半夜,兵荒马乱。
兵荒马乱过去,什么都不用想了,还讲究个什么,就一张床上睡了吧。
聂铮洗完澡出来,见男孩把头扎在枕头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
知道童延嫌今晚丢人丢得大,聂铮上床,伸手替他关了那边床头的灯,&ldo;振作点,没在长辈面前光过屁股的小孩儿,人生不圆满。&rdo;
枕头堆里传出一个声音,&ldo;你懂事后在长辈面前光过屁股?&rdo;
聂铮躺下来,把自己这边灯也关上,嘴角抽了下,&ldo;人生难免不圆满。&rdo;
第32章小兽
童延醒来时,床空了一半。
重要部位有种饱受折磨后的极度疲惫的虚弱感,他掀开被子看了下,蔫头耷脑,还是红的。
又把手伸下去拨了下,&ldo;嘶‐‐&rdo;有点疼,还好!总算不是昨天那样火烧似的剧痛了。
听到客厅似乎有人说话,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床,从包里翻出内裤小心地穿上。
隔着一面墙,听见聂铮低沉的声线从门外传来,&ldo;穿好衣服,出来。&rdo;
&ldo;马上‐‐&rdo;他条件反射似的应了声,赶紧套上长裤,奔着洗手间去了。
等他快马加鞭地把自己收拾完,出了卧室,才发现,在客厅坐着跟聂铮说话的男人有那么些眼熟。
聂铮给他简单做了介绍,童延才知道为什么眼熟,这位是聂铮的堂兄,眉眼有那么些像老聂。
聂铮让他把男人叫聂叔,这次有那么些不容分说的意思。童延真是不明白老板干嘛非给他找那么些叔,但叫一下也死不了人,于是,乖乖冲着男人叫了声:&ldo;聂叔叔。&rdo;
周末聚会,选择在房间吃早饭更舒服,但会所也准备了早茶,三两知交一起早茶也是社交的一部分。
聂铮这天的选择,很显然是去会所见朋友,几句话下来,又做了个让童延不明所以的指使,&ldo;你跟着聂叔先过去,我随后就到。&rdo;
童延不理解不要紧,有心人能看明白就行了。
清早,山巅木廊亭的餐厅,赵先生一见聂铮堂兄带晚辈似的把童延带出来,傻眼了。
聂家堂兄礼数还十分周道,又向他介绍一次,&ldo;这是童延,亲戚家的孩子。&rdo;
不一会儿,聂铮到了。
秦佑接连着看了几场好戏,冲聂铮问:&ldo;昨晚睡得怎么样?&rdo;
聂铮坐下,抬手揉了下肩颈,&ldo;还行。&rdo;
说着,目光转向一脸惭色的赵先生,十分大度地说:&ldo;昨晚客人多,下边人给谁少安排一间屋也正常,没什么好追究。&rdo;
此时,童延总算把里头的机锋给看明白了,合着昨晚上根本就不是聂铮让他住一块,姓赵的闲着蛋疼吧非得搞这一出。
饭后,送走聂铮和童延一伙儿。
一直坐在一边、不知道原委的赵家老父突然会过来什么,这位是老人家,见过人的经过的事更多。
老人家捻了捻胡须,&ldo;我说那孩子怎么看着眼熟,聂铮祖父以前收养过一对龙凤姐弟,养得比自己儿女还亲,这孩子跟那做弟弟的一个长相,怕就是那两孩子原来家里的亲戚吧。&rdo;
赵先生一张脸白了红红了白。
老人家终于觉出些不寻常,&ldo;怎么?&rdo;
秦佑说:&ldo;赵臻他昨晚当那孩子是聂铮带的小玩意儿,把人给送到了聂铮床上。&rdo;
老人家眉毛都倒竖起来了,扬起拐杖朝着儿子就是一下,&ldo;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