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的意识支配他的责任。不是真的吗,菲律普?&rdo;
他严肃地回答道:
&ldo;那当然。在我们所处的情况下,当两个民族为了可悲的自尊心问题而互相对抗的
时候,我是不会在对我来说是责任的谎言面前退缩的。但我没有必要求助于这个方法。
我知道什么是事实。我当时不在那里。&rdo;
&ldo;那么,你在哪里?&rdo;玛特再一次问道。
这个短短的句子再一次无情地回响着。但这一次,玛特说出来时,语气里充满敌意,
她的手势也强调了这句话的全部重要性。与此同时,她又用问题紧逼他,补充说道:
&ldo;你早晨几点钟才回家。你的床没有动过。因此,你没有在老磨坊睡觉。你是在哪
里过夜的?&rdo;
&ldo;我在找我的爸爸。&rdo;
&ldo;你早晨五点钟才从士兵波费尔德那里得知你父亲被劫持的消息。所以,你只是到
了早晨五点钟才开始寻找你爸爸的。&rdo;
&ldo;是的。&rdo;
&ldo;可那时,你还没有回老磨坊,因为,我再重复一遍,你的床没有动过。&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是从哪里回来的?从晚上十一点钟你离开你父亲的那一时刻起,到早晨
五点钟你得知他被劫持的那一时刻,你一直在做什么?&rdo;
她的问话很紧凑,逻辑性无可置疑,没有任何漏洞可以让菲律普逃脱。他感到没有
希望了。
有一刻,他差一点儿打退堂鼓,差一点儿大声喊道:
&ldo;好了,是的,我是在那儿。我什么都听见了。我父亲说的有道理。应该相信他的
话……&rdo;
但像菲律普这种誓不妥协的男人必须拼命抵抗。再说,他怎么能背叛苏珊娜呢?
他双臂抱在胸前,嗫嚅道:
&ldo;我没有什么要说的。&rdo;
玛特扑向他,突然抛开了她那控诉人的角色,惊恐不安地喊道:
&ldo;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这可能吗?噢!菲律普,我求你了,说出来吧……承认你在
撒谎,承认你当时在场……我求你了……我产生了一些可怕的想法……有许多事情发
生……让我觉得奇怪……现在却困扰着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rdo;
他以为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困境中看见了解放。他的妻子解除了武装,他的妻子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