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在老家玩几天,只是老家的人不一定喜欢看到她。
云初买了当天下午三点钟的火车票,硬座才三十块钱,就是有点慢。
加上火车晚点,本来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云初七点钟才下了火车。
一下火车,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记忆。
云初在这个小城镇生活了整整十七年,虽然童年并不算美好,可是这个小城镇的的确确养育了她。
云初没带什么行李,只背了一个双肩包,里面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没人来接她,好在舅舅家的楼房距离火车站不远,步行二十几分钟的距离。
云初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回到舅舅家。
舅舅家是一栋三层的自建房,云初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手用力拍了几下大铁门。
很快一道熟悉的女声在院子里响起,“谁啊,这么晚了。”
“哐当”一声,铁门被人拉开。
云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她的舅妈谭秀娟。
谭秀娟看到云初的时候,不自觉的朝云初身后看了过去。
云初嫁人的事情她也知道,听说还嫁了个有钱人,但是有钱人有什么用,一点礼貌都没有,聘礼都没送来一个子儿,白养了这丫头十几年。
想想谭秀娟就觉得亏。
云初知道她在看什么,“舅妈,我是一个人回来的。”
谭秀娟鄙夷的看她一眼,心想真是云筝宜养出来的女儿,一样没用,一个未婚生子,一个送给别人家白睡,聘礼都不给。
“进来吧。”谭秀娟转身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喊道,“妈,云初回来了。”
不多时,一个身穿深蓝色上衣黑色长裤,头发一半花白的老人从一旁的厢房里走出来,看到云初的时候,脸上看不到喜乐,只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几眼,平静的开口,“回来了?”
云初喉咙有些发痒,这是她的外婆,从小对她不算亲络,但是也从来不会打骂她,上一世,她被厉寒舟送进监狱后,外婆听到消息,一病不起,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
她不知道外婆是因为心疼她才病倒的,还是因为觉得她让她没了脸面才病倒的。
云初朝她走过去,轻声开口,“嗯,外婆,我回来了。”
“进来吧。”说着,外婆先转身进了房间。
虽然舅舅家是一栋三层的自建房,但是小时候她跟外婆却被舅妈安排在自建房旁边的一间另建的厢房里。
说是厢房,不过是一间用水泥跟红砖彻起来的小屋子。
里面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厨房,洗澡的话要么去楼上,要么在打一桶水,关上房门在屋子里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