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各回各家。
赐婚的圣旨当晚就传到了国公府上,这就说明了,蔡文善不会为后。
就算不为后,能嫁个皇子,那也是蔡家无上的荣耀了。
多少人想嫁皇子可是连个侧妃都捞不到呢。
蔡守业率领全家出来接完圣旨后,面色很难好看起来,他心心念念的是把女儿嫁给太子的,从女儿出生他就在为此事谋划了,现在竟是被半路杀出来的静王给打乱了他的计划。
回屋,气得他半天没言声。
庞南熙显然非常清楚他们的想法,她故意笑着过来说:“恭喜国公,贺喜国公,三姑娘日后就是静王妃了呢。”
蔡文真也说:“妹妹真是好大的风光呢。”
庞南熙觉得吧,蔡文善指婚给了静王,国公日后也只能为她女儿打算,想办法让她女儿成为太子妃。
庞南熙被堵了多天的恶气终于得到一丝的释放了。
庞北雁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和她平起平坐,同侍一夫,成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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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善看不得庞南熙母女得意的嘴脸。
她娘在这国公府上为妾,步步谨慎,处处讨好,惟恐行差踏错,但总也不能讨得祖母的喜欢,平日里又被她这个正房处处打压,憋屈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被扶正了,还没高兴两天,又要被她们冷嘲热讽。
她这个当女儿的重活一世,没道理再让她娘受人欺压。
对付这母女俩,她也早有了准备。
蔡文善对韦国公道:“爹,女儿在皇上面前说的十万两,银票都在这里了。”
蔡文善记得,前一世,她爹连十万的银票都拿不出,从帐房支取的时候,庞南熙这边拆东墙补西墙到处凑钱。
这一世,她倒要瞧瞧,二十万两的银票他们如何拿得出来。
蔡守业总算想起这事了。
婢女梨花递过一个匣子,打开,里面都是银票。
她爹狐疑的过目一遍,还真是十万两。
他本是想着为她一块把这银子付上的。
蔡文善笑问:“想必二姐这边也准备好了吧?”
蔡文真翻了个白眼,回敬她:“你少装模作样了,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十万银票肯定是爹事先给你的,爹能给你垫上,自然不会偏心,也会给我一块垫上。”
蔡守业皱眉,这银票还真不是他给的。
蔡文善认真的道:“二姐姐,我说是我自己的银子,便不会从爹这里支一文的银子。这上面的银号都是新的,从宫里回府后我派人去银庄取的。”
这般大额的银票,如果是府里的,一定会经过层层审核把关的。
就算是他爹,身上都拿不出十万的私房钱。
蔡文真不信,赶紧去看银票。
蔡文善讽刺她说:“爹的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为了贪图一时的美名,一时的嫉妒,就想让爹平白的给你出十万?我劝你还是趁早去想想办法,赶紧借钱去,对了,你可以去你外祖母家借一借,兴许他们能借你几百两银子也不一定呢。”
她自己的爹,她最清楚了。
让她爹一下子出这么多的银子,心里窝着火呢,回府后肯定会算这笔帐。
何况,他最后会发现,他出不起。
蔡守业附和她,道:“文善说得没错,自己的银子,自己出,我是不会给你们多出一文银子的。”
扔下这话,他甩袖走了,也准备让帐房这边去支十万两的银子。
若是这次纵容着她们,帮她们把银子出了,下次指不定又给他捅了什么篓子,他家不是开金旷的,可以任由她们肆意挥霍。
蔡文善让婢女把银票收起来,由她爹这边的赵管家收着了。
蔡文真便有些傻眼了,叫:“娘,你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