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吩咐几名壮力把巡街的青年送到就近的诊所,又叫了几人打算把大牛也送去,被陈真阻止了,“赵大爷,大牛哥只是被砸晕了过去,我试试看能不能弄醒他。”说完,只见陈真一手拇指掐住大牛的人中,另一只摊平放在大牛的胸口上有规律的挤压。不一会,大牛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见陈真这样弄两下,就能把昏过去的人弄醒,众人纷纷夸赞陈真简直就是神医。陈真不可置否的摇头笑了笑,这只不过是在日本留学时学到一点急救常识罢了。
看到大牛没事,赵大爷就把乡亲们驱散了。
还好大牛皮糙肉厚,再加上警察因为顾忌苏老爷要活口的嘱咐没有对大牛下重手。
确定大牛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陈真担心的问道:“大牛哥,大娘在哪里啊?”
只见大牛默默的坐起来,无神的看着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原来在陈真离开小王庄后,大牛就照陈真说的简单的收拾一下,包了几件衣服,然后就是巨弓猎枪和仅剩的一点子弹了,半个时辰后,赵大娘也把食物准备好了,按照陈真的约定,大牛母子就在院子里等陈真半个时辰。
眼看戌时都过了,还不见陈真的人影,按照大牛的意思先把母亲送到附近的护林人员那里,自己再来等陈真,但是赵大娘不同意,说是担心去山上的同时陈真正好回来,非要等陈真来。哪知这刚说完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真没等来,到闯进院子一帮持枪的警察。马五带着人进了院子,先是把大牛手里的东西缴了过来,扔在院墙下,然后问大牛家里是不是收留过外地人。大牛当然没有照实回答,马五也就没有再啰嗦,直接让人把大牛绑起来带走,赵大娘一看当然不让,就和警察们理论了起来,马五让人把赵大娘锁在里屋子里,从一警察手里接过火把,逼问大牛那个外地人的下落,否则就一把火连带着老太太把房子烧掉。大牛一听急眼了,挣脱警察就向马五撞去,把马五撞了一个趔趄,要不是身边警察眼疾手快的扶着,肯定摔个狗啃屎。
“他娘的,”马五看着冲向屋子要去救老太太的大牛说道,“把大个子给我拉到门外去。”
过去三名保安和警察,死拽硬拖着反抗的大牛,马五看着三个人骂了句废物,又派过去过去三个人才把大牛拖出院外。众人走出院子,马五看着大牛冷笑了一声:“看来不给点教训瞧瞧,你是不知道我马王爷的厉害。”说完之后,火把扔在了院子的柴堆上。
柴堆两边是厨房和关着赵大娘的正屋,天干物燥,火势迅速把两边的房子引着了。
这时大牛一声大吼,暴鼓起来的青筋从脸上一直延伸到脖子,捆在身上的麻绳竟然被大牛生生用力挣断了,然后他就向火场冲去。
马五等众人看到高个子把绳子挣断了,都惊呆了。看到他向火场冲去,马五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可不想镇政-府那些大爷们要的人死在自己手里,马上吆喝警察拦住大牛。现在的大牛已经接近疯狂状态,跑过去的几名警察都被大牛随意轮着的胳膊撞倒了,随着越来越的警察加入,大牛也没有和他们相搏,任凭四面而来的拳脚砸在身上而不顾,吃力向着火的房子挪动着,不知什么时候,他感到脖子一阵疼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知所觉了。
听大牛讲完,陈真才知道赵大娘就在家里,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心中不由悲愤交加。一位毫无攻击力的老人,那些人也能下得去如此重手,难道就没有人惩治这些无人性的畜生吗?现在国内到处充斥着争权夺位,最低层的要想翻身,只能靠自己。对,只能靠自己,现在家没有了,似亲人一样的赵大娘也被害死了,还有什么顾忌呢!管他娘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强忍着悲痛,二人把老太太的尸骨埋在了村外的一山坡上。
一轮残月挂在空中,伴随着枝头猫头鹰咕咕的叫声,显得夜晚如此凄凉。没有花圈,没有唢呐,陪伴着赵大娘的只有一堆黄土和撒落着的黄纸。
“大娘,你不会白白死去的。安息吧。”陈真和大牛一起跪在坟前。
一旁的大牛声音坚定的说道:“娘,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告别赵大娘,陈真和大牛消失在夜幕中。
双河镇政-府的办公室里带着一股严肃的气氛,刚才二蛋和另一个去换班的警察一瘸一拐的进来,欲哭无泪的把犯人被抢走的经过讲了出来,众人听后都是一惊,敢打警察并把犯人抢走的事情在双河镇还没有发生过,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外地人干的。
唯一的筹码没了,苏富人勃然大怒,立刻吩咐老梁把失职的二人拉出去毙了。
没过多久,马五进来了,看到办公室里的人个个横眉竖眼,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苏富人吼道:“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