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走廊一个“负责任”的晚安吻,江家大宅里那对小情侣就“早安吻”、“晚安吻”的像定时做功课一样。不亲一下不舒服。当然,要选一个没人看到的时间。
今天一大早,两人趁着没人,又拍紧两张椅子坐在餐桌前亲了一下。刚好一老一小就下来了。
江海儿站着,一手挽着书包一手举起捂着双眼别过脸调皮地说:“哎呀呀,一大早就亲,你们有顾及未成年人的感受吗?”
闻言,夏一心羞怯地低下头,一张脸都涨红了。她立刻把自己的椅子跟江哲平的调整开一点距离。
然而江老头子调侃地笑着问:“哲平啊,我晚上是不是要关一下走廊那个三百六十度的摄像头的保全系统啊?”
“噗”江哲平闻言,值喷口中的米粉。然而夏一心连肌肉都不受控制,叉子都脱手掉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连忙吞掉口腔里的粉条。真的尴尬啊!
坐在对面的江海儿,看两人这么同步的动作,单着一只眼,无奈说:“你们俩真是……太爷爷只问一个人,两个人一起抢着回应。丫头我给你们的心电感应点赞。”说罢,对这两人笑着竖起一个大拇指。
见小两口感情这么好,江老头子算是放心了。他看看手表说:“好了,海儿,上学快迟到了,快点上车去。”
听到这话,夏一心便知道,江老头子有事情要问或者要吩咐了。
从餐厅遥遥看出去江海儿上了车。江老头子便放下手中餐具,擦擦嘴,问:“一心,那个贾先生的案子进展如何?”
夏一心也停下进食,认真地回答江老头子说:“爷爷放心,那天晚上吩咐以后,我就联系过分局长跟进了案情。说检察长开始行动了,大概今早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真。我们为贾先生提出的代理诉讼,也会因为警方的调查纳入了那案子里头作为专案的苦主,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动手。案主还会根据情况得到索偿。这样证明我们断掉静怡阿姨他们资金的计划还是顺利的。另外,安叔叔他们当初因为是私了,所以没有真正的退还证据,所以在股权没有解释情况下,他们可能也赔偿在列。”
江老头子缓缓点点头:“这样很好。先断掉她的资金来源,还让她赔款赔到破产,她就没有动作了。”
“贾先生的索偿有很多步骤,最近我和哲平都会很忙,所以有什么顾及不到,爷爷记得提醒我们。”说完,夏一心不忘体贴老头子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老头子就十分满意。他笑着说:“呵呵,那事不打紧。你们处理好这个案子就已经帮忙很多了。慢慢来。我一副老骨头,比起失去云峻的地位,更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一直好好的,像现在那样幸福,甚至比现在甜蜜。”
夏一心扭头看看江哲平。江哲平用宠溺的摸头杀作为回应。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沉浸在幸福当中。老爷子也十分高兴。
江哲平回到办公室,果然收到法院的传真,贾霍比的案子纳入了检察院的起诉程序。正如夏一心所说——不需要自己动手。
经调查,尤雅莉的非法集资方式有多个从属债权人。包括贾霍比。所以,检控官作为诉讼代理,入禀法院批准对非法集资一案进行合理裁决。
在气氛严肃的法庭上,检控官捧着准备已久的证供文件以尤雅莉作为被告宣读控词:“兹有非法集资机构,以投资艺术品的名利为由,假作未经国家相关机构审批的集资计划以及成立非正当投资平台。操作人,尤雅莉。此次非法集资共集合资金伍佰陆拾陆万柒仟捌佰九十五元人民币,犯罪情节严重,希望庭上按照相关法律法规公正裁决。”
年近半百审判长阅案无数。他翻开厚厚的调查明细,对于调查中一直无法证明被告的证词与作案动机常理上的出入,他也十分无奈。他皱着眉头问:“被告,可认罪?”
尤雅莉双手被铁打的手铐锁紧,心想:只要姑姑没事,尤家的事业可以继续,牺牲一下又何妨。她咬咬牙,答道:“我认罪!”
这时,法庭主持宣布:“案件整理,请被告如实作答。”
审判长对一个小机构仅仅一个人运作这供词一直存在疑惑。他挑了挑那双浓眉,眉间挤出了皱纹,说:“被告,本席问你,这个集资机构真的只有你一人打理吗?你旁边还有一间办公室,据调查看是放着你姑姑尤静怡的一些私人物品。请问怎么解释。法庭上不得说慌。否则会在原罪上多加一个伪证的罪名。如果调查发现尤静怡女士还有违法犯罪行为,那就是包庇罪犯。皆为刑事。”
尤雅莉霎那犹豫,她的表情被审判长和检控官不抓到了。
尤雅莉用力地捏捏双手,想:姑姑,保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她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机构里,姑姑是可以说事的,但姑姑有肝癌,需要化疗,好久都没有来过管理了。是我财迷心窍,借了姑姑的地方来犯法。我姑姑好久也没回来了,她不知道我在做这种事。我只告诉她,我卖艺术品。所有计划是我出,单子是我签的。”
审判长和检控官也无奈,这种有心包庇的案子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眼看无法套出真相,证词也跟案子呈上的文件无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