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敲响惊堂木,宣读判词:“被告尤雅莉,未经相关行政部门审批建立公共资产债券类型投资项目,数额巨大,情节严重。严重违反《刑法》非法集资罪相关条例。即日起,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勒令该机构第二代理人尤静怡依照所有合同以及单据退还所有款项。同时终止该机构负责人、代理人的公、私账户所有信贷业务,冻结该机构公共账户。另,赔偿的客户明细以及赔损金额按照判决书附件一执行。本案案值巨大,裁决结果交由本地级市中级人民法院检查部门负责监督执行。”
随着起立鞠躬的动作,判决便开始执行了。
尤静怡看着一摞摞的合同和账单,还有检察长递交到手上的判决书附件合计金额五百多万。上面表明强制执行,执行期是一个月。拖延就会处罚。而且,案子闹到了新闻里头,尤静怡已控制不住情绪,她把桌面上的裁决书附件一掌揉成皱纸,心心不忿咬牙喃喃道:“江秦宁、夏一心、江哲平……你们看着。总有办法,会让我重头再来。”
根据警方调查的单据中,还款附件表中果然还包括被勒索了股份的两位股东。
尤静怡越想越气。她捏紧拳头,几乎要把桌子捶烂,咬着牙继续自言自语:“岂有此理,本来姓王和姓安的两颗棋子的股份一下子就没了。本来用这两个贪钱鬼的尊严就买到手,现在,不知道这两只鬼会不会闹事。”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个董事一起找上门,异口同声说:“我们都收到法院的电话,钱财身外物,只要股份还来,我们就在执行书上,已执行那一栏帮你打个红通通的手指模。尤小姐。”说罢,得意洋洋地向她摊开双掌。
尤静怡天生就好强好胜,最讨厌就是这种活脱脱的要挟,两个董事犯了她的大忌。她狠狠地怒视着二人说:“我尤静怡不会那么容易受要挟。想趁火打劫吗?滚回去告诉江秦宁,没那么容易。我尤静怡还硬朗得很。”说完,不禁捂着自己的右腹。
最近事太多,尤静怡肝火大躁,化疗得来的效果一下子化整为零。
王董和安董相视一下,也不好说什么。王董说:“好吧,既然你不舒服,那我们过几天再来。法理不外乎人情嘛,到时候过期了,我们都会以人为本,求个情的。”
事情很快传到了江老头子的耳里。江老头子坐在书桌前嗤笑一下,拍着桌子说:“怎么董事会会有这些没脑子的人?”
张管家见主人正气在头上,微微鞠躬,礼貌说:“老爷,这个,大丈夫有仇必报,可以理解。”
“老张,我也知道,大丈夫有仇必报。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江老头子又叹了口气,“怎么就在这些阴阴沉沉的敌人这么大动作后沉不住气呢?这不是引火自焚吗?”
老张也无语,确实这种建立在敌人被受控制时的反威胁很不智。也不敢再说什么好话,但求主人别那么生气。
贾霍比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按本来计划就是搬出股权变更条款来将被勒索走的股份化整为零。殊不知两个见识短浅的董事弄了这么一出,让事情变得复杂。几人又在书房开起了闭门会议。
“本来还打算我亲自出面帮他们拿回所失,殊不知,他们竟然做出如此市侩的事情。”江老头子对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爷爷,事情也未至于那么糟糕嘛,别整天都皱着眉头埋怨。今天来不就是从长计议的吗?”江哲平也害怕江老头子总摆着那副忧愁的嘴脸。
“就是,哲平说得对。世上无难事,更何况这里有我们三个臭皮匠。”夏一心学会了说笑,让大家的心情都放轻松很多。
江老头子指着夏一心笑得双眼眯成两条弧线,他乐呵呵地说:“你啊!这种时候还会说笑,肯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把哲平那小子的不正经的本事都学透了。”
夏一心不敢说什么,只是饶有意思地看了江哲平一眼,顺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江哲平觉得郁闷,他说:“怎么又说到我了。一心自己学坏而已,我最近很正经。”他转而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分析分析现在大概的情况。”
“尤静怡的辛苦创建,让侄女打掩护的资金机构被法院查封,现在五百多万的负债几乎让她破产。我核对过,王董和安董手头上的股份合计只有百分之十。那天董事会出席的都是手握百分之五以上股份,那么,另外百分之三肯定是千分额的散股。”江老头子清晰理顺了现在董事会的情况。
“散股,她肯定先下手为强,前期都用了资金投入到收购散股里去了。然而云峻的股价不低,这些散股看来是付出了高价。也导致五百多万的负债短期内无法偿还。”江哲平说。
夏一心说:“我也从庞嘉嘉口中得知,静怡阿姨最近申请了债务延期执行。因为赔款的事情导致前期做的化疗失效,要重新入院。看来肝癌的病情加重了不少。所以她和克寒哥最近都很忙。”
江老头子悠悠说出几个字:“果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