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心收起玩心,认真问:“说吧,什么计划啊?”
江哲平说:“就见一步走一步啊。现在还能怎么样呢?老巫婆拿着手上的股份一定会在云峻上有一定的动作。不是权就是利,他来来回回都是针对江家的,那也只有防啊。但最近你这么多任务,我怕你太辛苦了。”说着说着变成了甜言蜜语。
“不用了,你想想我为什么住你家。这个风波不过,我是没办法专心考试的。考试是十月底,不打紧。”决心并肩作战,感情会日溢增进。
但随着庞嘉嘉带着悲伤的眼神,湿润的眼眶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分不清真假的大战一触即发。
才没过几天,法学院第一场赛制学分试行,就有学生出现造假行为。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学生平时读书,都太过于依赖书本笔杆子,实践上紧张难免会有这种情况。
但此事没过多久,新落成的实验楼就出现意外,竟然有校工给二楼走廊的感应灯砸中,幸好送院及时,也只是皮外伤。后面调查以及相关法律事务也交给了夏一心和江哲平处理。
然而,相关法律事宜还在一步一步进行着,夏一心认为事情疑点重重。现在她和江哲平一下班,接了江海儿就往大宅里奔。吃完饭也没有心情开玩笑。就是窝在书房里商讨。
夏一心把复制的录影存证放给江老头子看,解释着说:“松落的感应灯我已经通过维修记录以及摄像记录存证调查过,感应灯是由专属的维修公司负责安装和检修,在出事前一天才完成过工作。但我们奇怪的是,他们公司检修的话都是两人一组,我发现那天才检修完不久,竟然有穿着维修工作服的人独自抬着梯子把感应灯重装了一遍。”
江哲平挠挠脑侧,参与讨论:“其实两人一组检修的那些人在摄像器里看的也是蓝色的检修劳务工作服,看不清公司的标识。后来一个人到的那个也是这种蓝色劳务工作服,没有指向性。要找出这个人,不容易。”
夏一心说:“分局长跟我说了,现在他们会找技术人员把片子好好处理,然后请维修公司的负责人来核认一下员工的脸孔,跟踪到底是不是那最后一个人下的手。”
江老头子点点头:“那唯有这样了,但找不出谁干的,还是让人心焦啊。”依然愁眉深锁。
江哲平说:“爷爷,我还有发现哦。事发后,我第一时间去安抚现在受伤的那个校工,我听到了他和家人的对话,或许,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什么话?”听闻有其它证据,江老头子深锁的两道愁眉挤得更紧,生怕是一个圈套。
江哲平继续说:“那个校工,之前都有人说好像欠下很多债务,日子过得不怎样。但那天,我在病房外听到的已经不是一个情况。欠债的人现在重伤在医院不能糊口,竟然还比中了头奖开心。而且,他妻子给他送来的药材汤和十多块钱一斤的进口苹果也不像一个欠债之家能享受得起的。”
夏一心顿时惊讶插嘴嚷嚷道:“进口苹果?她欠哪个债主那么好?死了也不用还吗?欠多少钱?几毛钱吗?小时候,我妈带着我那条件,没欠钱也不敢买呢,到我现在自己养起自己,也没这么奢侈过。”
江哲平不由得想起她买菜的习惯,瞥了她一眼说:“看得出!只会吃便宜货的丫头!”
夏一心恼羞成怒,咬咬牙说:“找死!”一手就往他胳膊上打。说着,两人又闹起来了。
江老头子顿时愁眉舒展说:“呵呵!让我说完,你们喜欢打多久就打多久。一心,不必客气。”
两人瞬间收敛起来。你瞪我一下,我瞪你一下的,终止了“战争”。
江老头子说道:“这个人是有可疑啊。把名字给我吧,这个校工的背后都让我去查。”
夏一心笑着说:“爷爷,不用了!我是整理过证据再交给警察局的,所以这个校工的资料以及疑点,我都跟分局长说过了。因为起初警察答案是普通的工伤,但是,我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针对了上次开学新学年计划而产生,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私自翻看员工档案,并让警察去调查受伤员工的近期状况。”
江老头子点着头,赞赏道:“做得好!我哪怪你?这样对案情有利。何况你是执行董事,首席的法律顾问,有什么需要的证供,我们应该尽力提供。一心你尽管去查就是。”他转而又沉下了表情,“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方的动作,比警察办案的动作还要快。刚校务邮箱来的信息,大董事们都同意申请召开紧急的董事会议。”
最近云峻大学里面发生那么多事情,自然要召开紧急的董事会。
尤静怡便借着手上的股份开始重击。她顺利完成了法院判下的任务,手持百分之十三的股权顺利地坐在董事会的议席上。
江老头子坐在席上,一脸沉郁,交代了这些事情的详细以及处理情况。然而尤静怡却死咬着不放说:“各位董事们,我有个提议。”
夏一心看看江老头子,两人心里一沉都想:她果然在董事会上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