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子给了夏一心一个眼色,夏一心在桌底下打了个“ok”的手势,她的脑子已经准备好足够的转数应变接下来的可能。因为尤静怡想得到的,就算她想不到,江老头子那“老江湖”也想到了。姜还是越老越辣。
尤静怡站起身,虽然妆粉遮不住病容,但她依然自信得挑眉扬唇,得意地笑着说:“最近云峻大学的风波真是多,接二连三啊。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是“教学改进”却逼得学生作弊,那边是新实验楼的灯砸伤人。我想啊,这些跟“严谨”脱不了关系吧。”
江老头子一语不发,轻轻松松地挨着董事席的椅子听她发表伟论,夏一心也认真听着,好让待会完美反击。
尤静怡继续说:“董事的审批不严,学校接二连三的不良事件,对校风造成严重损害。就很难再得大众信任了。这样各位董事每年对云峻的投入,能不能获回相应的收益也成了大问题。我看江董事长年将九旬,有些事情亲力亲为也应该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睛又看不太清楚,未能亲力亲为的事情审核不太谨慎难免。这次对校风的影响就罢了!不过,我建议董事长尽早退位让贤,好享天伦啊。”
江老头子瞪了瞪眼,笑了笑点着头说:“确实是个好提议。不过换董事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要投票竞选啊。我想,各位股东都清楚,我们云峻的董事会规则吧?”看到众人点点头,他继续说:“最近我发现很多股东私下变更股权。我先声明:私下变更过股权的投票,都是无效。”
遂的,一心打开一个文件,是一些董事会自定义条例以及涉及商务法律的重点。她朗读完相关重点后,便概括说:“在场的合法股东都可以参与投票,但如果是被委托入席,必须得到委托人以及第三方法律见证。所谓第三方法律见证有一下注意:一、必须由合格的事务律师出具正规的见证文件,包括该事务律师的签章、代表的律师事务所;二、见证的律师不得与任何一方有亲属关系;三、委托人的精神意识完全正常,并出于自我意愿;四、必须有两个或以上的股东签字认同作实。”
看了这些规章,才坐下不久的尤静怡,不由得火冒三丈。奈何不能当场暴发。她紧捏着拳头,紧紧压着桌面,害得身边的其它董事都向她投来奇异的目光。
江老头子问:“夏董事的解释,各位都清楚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表示很清楚。
江老头子又问:“那么,各位心里希望我让贤给谁好呢?”
全场霎那一片寂静,大家都你眼看我眼。
江老头子笑了笑继续说:“除非,谁有办法把我的儿子都找回来。”
现场就这样一直无语。
江老头子看大家都陷入另一种尴尬里头,便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反正到时我决定让贤后都会有大新闻。到时候,该做合法投票的,就回来做合法投票。但本人还精神利索得很,短期内是不会离开这张椅子。各位董事,谁悄悄,不合法,不见证下变更了股权的,还是先处理好这个事情。不然,攘成的风波不比最近两个案子那么简单。”
夏一心一本正经说:“私下变更股权的,集团可以依据《商务法》进行起诉。我以首席法律顾问的身份敬告在座各位,不要挑战法律。”
江老头子眼看座上有些人坐不稳的样子,心底胸有成竹一笑。并不表现出来。
刚刚那么一动怒,尤静怡又开始捂着右腹了。看到人群散去,她又冲江老头子说:“江秦宁!你别以为那么几条烂规矩就能把我击倒。你会弄权我也会弄权。你有律师,我儿子也是律师,而且是她老板,比她还要高级!”说罢,愤怒地指着夏一心,“吃里扒外的家伙,小时候你可怜兮兮的不知道是谁疼你多。”
夏一心闻言,她咽了咽气,心想:不要被影响!还有事要做,专业!专业!她不露出一丝表情,也不说什么,不知为什么,每每听这些话,无论自己多理直气壮还是有点心虚。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走开接听一下。回头告诉江老头子说:“董事长,王董和安董都到了。”
江老头子吩咐老张说:“带他们进来!”
听闻这两人来,尤静怡捂着右腹,想转身拔腿就跑。奈何还是不够老张的速度快。
迎门撞上,老张还是毕恭毕敬地说:“尤小姐!”
王董和安董见了人,怎么容得“仇人”跑掉。二人都伸长手臂挡着门口说:“尤小姐,哪儿去呢?今天来,咱们把股权的事情处理好。”
江老头子不等他们磨蹭,说:“尤小姐,之前您说王董和安董的股份都给你了,不知道,你能否提交证据。”江老头子看了看尤静怡空空的两手,说:“要不,王董和安董,你们手上有没有副本,你们提交也是可以的。”
两人纷纷抢着提交。夏一心看了看说:“这种没有正规法律文件作背书,没有相关律师出示的正规证明文件签字见证和其它股东签字同意的转让是没有意思的。”
江老头子说:“那两位,现在我给你们机会,是否还愿意把股份转给尤小姐呢?”
二人纷纷表示不同意。尤静怡因此得不到利益,还亏损了退款,赔了个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