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晓寒太天真地以为那个侦探仅仅是侦探那么简单。那个人,也是黑势力的首领,要收了江哲平爸妈的店铺易如反掌。他站在江边,瞭望了店铺一下,沉思,扬唇一笑喃喃道:“许久没有动手了,今天是该练练武了。没主的地,咱们没玩过,今天就玩一把。”遂的他一声令下,“兄弟们,咱们去把店拆了!”
一群人来势汹汹,一进店门先是砸掉摄像头,再就是砸桌椅,敲柜子,捶墙壁,还把吊灯打碎。幸好下午没有客人。好好一间店顿时一片狼藉。随之,有个凶巴巴的男人搀扶着一个死沉沉一样的男子进来,吼:“他就是吃了你们的米线拉到脱水,你们这家黑店,肯定用什么地沟油,吃到我兄弟中毒。”说罢,那凶巴巴的男人往一张桌面拍着一张白纸。
那凶巴巴的男人继续说:“这是医生证明你不得抵赖。”
江妈妈急了,她慌张握着江爸爸的手臂说:“这些人根本没见过啊,不可能。”
那凶巴巴的男人举起棍子冲江妈妈吼:“臭婆娘,你说什么?就是说我们冤枉你了?”
江爸爸瞄了那“证明”一眼,连什么医院的盖章都没有,这明显是被欺负了。二十年来第一次事有蹊跷,他轻抚一下妻子的手背示意冷静。转而客气道:“这位大哥,如果这位兄弟是因为本店的饮食出事我们不会赖账的。不如这样吧,小的还要做生意,这位兄弟要多少医药费,您一次说了,我赔就是。”
那凶巴巴的男人挑眉,见江爸爸十分识相,也不为难。便开口道:“大爷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今天把你店弄成这样也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我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也好不来。今天的诊查和治疗还有路费都花了我五千多,以后还要养护呢,就算够半个月。齐头数字七万五吧。”
这些人分明是找茬的,江父江母夫妻俩每天就靠小店营业维生,一下子怎么也拿不出七万多块出来的啊。
江爸爸上前说:“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您看咱们夫妻俩,就这么一间小店,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就委屈您们等三天,给三天时间咱们去想办法筹钱可否?”
“三天?您跑了怎么办?你当我傻吗?”那凶巴巴的男人说。
“这三天,您们就尽管来这里看看,盯盯场,咱们夫妻在这里真的只有那么一间小店,跑不了的。”在这些恶人面前,江爸爸唯有先服软。
那些人走了以后,小店的业主便匆匆赶来一看,不停唠叨:“哎呀……怎么会这样,我们这里一向很太平的,怎么会有这些人,还,还把我的店弄成这样。以后还怎样租啊?这墙都被打裂了,修起来要多少钱啊?”
江父江母闻言,便懂得业主的意思。两人都是善良人,既然已经注定破财了,就不差这个了。江妈妈上前说:“大姐,您心里大概要多少翻修费您就开口吧。”她捂着心感叹,“这飞来横祸你我都不想,您说多少,能力范围的我们赔。”
那业主也不是不近人情,看了江妈妈一副无奈的样子,也不太为难说:“加上今个月的租金,两万五吧。”
江父江母相视一下,皆是无奈的表情,足足十万。他们告别了业主就回到了小屋,翻起了积蓄,这些年勉勉强强地过日子,店铺又不是什么大生意,积蓄也才那三万块。
江爸爸长叹一口气说:“这些钱不要动,先留着,我明天去房产中介,看这间小屋押出去是什么价钱。”
“你是说,把房子交给中介,卖了?”
“嗯,就是先做个抵押,套些钱,然后什么时候卖出去就不管了。”
“可是这里的房价不高啊,抵押的首款会不会比预期低呢?”江妈妈抿了抿唇,“还有,房子卖了,我们住哪?”
“回江家吧!”江父长叹一下,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很多世事总逼着去面对。
另一边厢,感冒好了大半的夏一心开始管起了江哲平的钱包。为了规管他的花钱作风,他上网看什么内容,她都要跟着看。
江哲平正浏览关于大理客家村的客家小屋转售。
夏一心从后搂着她的脖子问:“你看这个干嘛?”
“买房子!”江哲平的回答云淡风轻,夏一心听了却板起了脸。
她拧着江哲平两个耳朵说:“你没房子住吗?干嘛还要买房子?皮痒了?找打!”
江哲平捂着两个耳朵求救无门,他边痛叫边说:“不是啦,那些是大理小村的客家屋,都在爸妈那边。以后和你过去看他们的时候就不用挤一个小房子啦。”
“我记得叔叔阿姨那个屋子好像有两个房间啊。”夏一心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以后,咱们要远观点。万一,你长发及肩时,生出两个来,哪够地方?而且……爸妈在隔壁房间,真的,很不方便。”
闻言,夏一心不由得用力掐了他的胳膊一下,说:“净歪脑筋!什么长发及肩,都到脖子了。还未婚,想都别想。”
才刚闹着,江哲平滑着鼠标的滚轮,网页往下滚动,看到一间熟悉的屋子一个熟悉的地址,遂的伸手制止大闹,拧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