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腿不由得颜晓寒控制,他们要走去哪颜晓寒也管不了。她一个人在原地恨得牙痒痒也只好放人。摄像头之下不是自己的天下。四周人群渐散,她也远离了这个是非地。
两人回到停车的正门口。只见夏正期陪江海儿站在车子旁。江海儿对自己的动作毫不忌讳,绕着夏正期打转,惹得夏正期心烦也罢。还不知危险地扩大活动范围,差点就撞上了一辆摩托车。
幸好夏正期手疾眼快,一手拉住她的背包,把她从危险边缘扯回来。
江海儿从心头抹了一把冷汗。她长叹一口气说:“哎,吓死我了。幸好幸好!”
夏正期一手捧着书一边低头读着一边扯着江海儿的小辫子冷冷道:“你给我乖乖地站好,不然我让你给摩托车撞死算了。”他靠车而站,一双长腿在交叠的姿势已经迷倒了不少女生。加上刚才出手救人毫不惊急的一瞬,他依然捧着书看,旁边的人女生早已眼冒红心,惊叫着“帅爆了”。
夏正期翻了翻白眼,冷哼道:“白痴,花痴!烦!”说罢,还转身到车子另一边,背对着人群。继续认真看着手上的书。
江海儿则粘着他,像是欣赏着他认真的样子。夏正期并没任何抗拒的反应,更惹得围观的女生眼红红。可是小小海儿完全没感受到那些人眼里都有一团烈火。
当江哲平和夏一心回到大门口停车处,发现夏正期在车子旁时,一时摸不着头脑。
夏一心绕过车子站到夏正期身旁,凑近他看看他手中的书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大概是看书太认真,夏正期真的被吓了一跳,长舒一口气说:“你们终于来了。这小丫头还给你们,我回家。”
江哲平则十分不满了,刚刚看到江海儿那花痴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团无名火。因为他总感觉夏正期会把江海儿拐个片甲不留。
夏一心说:“这么晚,送你吧!”
夏正期合上书本,淡淡道:“不用了,只求你们谈情说爱分分场合。接小孩的时候不要离场,尤其是接送这么闹腾的丫头。”
夏一心闻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夏一心还懵着的时候,夏正期继续说:“我走了!”才刚道别完,就拔腿走得老远。
夏一心暗暗感慨:“这步速……”
“好帅啊!”而江海儿这句痴心的感叹则换来江哲平的扭耳朵教训。
江哲平拧起江海儿的左耳,挑眉说:“有我帅吗?不要忘了,你再控制不了你那奔放的心情,那些小零食改成两天吃一块。一个月后剩下的全部充公。”
江海儿闻言,只有收敛了。她板着脸,对江哲平翻了下白眼,什么都不说,扳开车门,一蹿脚就坐进了车子后排。而夏一心只对江哲平摊摊双掌无奈一笑。
翌日,夏一心整理好从快递公司收获到的数据,开始计划辩护思路了。虽然吴贵被称为“乌龟团长”,但当时能坐上云峻法学团团长的位置也不是盖的。虽然说是有信心,但也不能说不做任何准备就上场。
她咬着笔头喃喃道:“商务法规,我们能想到从单据入手的事情,检方也一定会想到。怎样才能让这些有力证据立足于不败之地呢?”
江哲平见她窝在办公桌前低着头没放松过,便一手抓了两颗白兔糖放到她的桌面说:“放松一下吧,怕你无力发糖。”
夏一心忽然打了个响指说:“对,还要人证!”
她这般灵机一动,一咋一呼的,吓了江哲平一跳。或许喜欢的食物比较亮眼,看到桌面两颗白兔糖,她抬头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转而俏皮般笑着,“两颗好像不太够能量啊……”
“小心糖尿病啊。两颗就好。”正要转身回办公室,他忽又转身,竖着食指叮嘱:“还有,今晚不交功课以后也休想吃。甜甜的功课你懂的。”说罢,窃笑着回到办公室。
“你!”夏一心被他弄得思维断路,她咬牙低咒:“竟然拿对付小孩那套来威胁我?”她往江哲平的办公室方向吐了吐舌头,暗暗道:“你不拿给我,我有手有脚的不会进去拿来吃吗?还功课!”
而在办公室里头似是空闲的江哲平并没有闲着。他正重新计划着云峻教育集团周年庆的安排。他想:每年都那么一个晚上说着云峻历史,然后一堆人在现场喝酒的喝酒,商务气氛过度浓郁,闷得要死还没多大意义。既然是学校的庆典,就要全校同庆,全日庆啊。
他握起笔,在邀请人群那里写上:全校人员、历届优等生。活动详情……
终于,到了提堂开审的日子。
夏一心拖着沉重的档案箱子,在法庭门前碰上了吴贵。她落落大方地迎上前,微微扬唇一笑,伸出友谊之手说:“团长,咱们又见了。”
吴贵也伸出友谊之手礼貌回敬。笑了笑说:“学妹切莫被恋爱冲昏头脑,不能输啊。”
“我从来公私分明。”夏一心用水灵灵的双眼回应了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