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中,窦太后听到禀报后,摇摇头自嘲道:“这丫头,还是这么小心眼。”
“皇后娘娘从小被您和长公主惯坏了,您别在意。”一旁的潇姬,捂嘴轻笑,余光看着窦太后,笑嘻嘻说道。
“哼,你这老东西!”
“少在这卖弄!”
“老身还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
潇姬为她倒上一杯汤水,不以为意道:“您老历经三代天子,什么没经历过?”
“圣明莫过于您,奴婢岂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
自得轻哼一声,窦太后没有接话茬:“启儿在时,荣儿便崭露头角,出了不少良谋。”
“现在成为了皇帝,反而没有作为,这让老身反而不信。他呀,暗地里必有图谋。”
“只是瞒着老身,不想让老身知道罢了。”
将杯子递到窦太后手中,潇姬分析道:“陛下虽然年轻,行为却异常老辣,不显山不露水。”
“奴婢看,陛下胸中,早有良谋,只是想着徐徐图之。”
“就像易经所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行事不密,容易功亏一篑。”
窦太后点点头,言语中有些无奈。
“这小子,行为谨慎、缜密。老身看,像极了他的父皇。对了,这刘安还没回去吧?”
“禀太后,按常理,诸侯各王前日就该动身。可不知怎么的,淮南王,还未起行。”
窦太后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告诉他,老身明日有话同他讲,先别急着回去。”
……
椒房殿
“大皇帝驾临~”
刘荣走进殿内,挥手让仆人下去,走向坐在床榻边的陈娇。
“皇后,还未就寝?”
陈娇骄哼别过脸,不看刘荣,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刘荣坐在她旁边,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朕这不是回来了嘛?”
转过头,陈娇没好气的说道:“臣妾阻拦陛下风流快活,强硬把您拉回来又如何?”
“早晚有一天,您还不是得过去?”
“太皇太后赐下,朕岂能推辞?皇后是聪明人,不知其中道理?”想着陈娇自小就在长公主熏陶下长大,刘荣尝试着解释一二。
“什么聪明不聪明的,臣妾听不懂!臣妾只知道,和您大婚还没多久,太皇太后就急着往您那塞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嘛!”
刘荣眼睛一眯,语重心长说道:“女人之所以让人喜欢,并不在长相,而是能否体贴人意。”
“你是朕的皇后,和朕应当夫妻一体,感同身受,相认相知才对。皇后,你说呢?”
刘荣一番推心置腹说辞,进行点拨,陈娇听的明白,心里的火气也下去不少。
语气中没了不满,多了委屈。
将小脑袋靠在刘荣怀里,拱了拱,委屈的说道:“臣妾并非善妒之人,只是太皇太后这般做法,实在是让臣妾感到委屈,所以才…”
说完,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都说女人的脾气,小孩的脸,极其善变,果然不假。
刚才还凶巴巴质问,现在反倒哭了起来。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