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父皇年老,受小人一时蒙蔽,侄儿也不敢多言哪。”太子抹了下眼泪。
“恒儿呀,我是想帮你,”平钰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从不过问朝政的。”
“姑母误会了,此为家事并非干政;况且苋儿年幼,侄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办呢?”
平钰听了默然不语。
太子止不住又呜咽、落泪。
李苋上前扯着平钰公主的衣衫,叫道:“皇姑奶,救救父王吧;两个娘亲都走了,我不能再失去父王了。皇姑奶,求你了……”
李苋说着大哭了起来。
平钰见状不由得回想起了她自幼失母、孤苦无依的遭遇,于是起了怜悯之心,劝太子别再难过了,她会设法为他说情的。
太子听后这才换了副笑颜,赶忙上前一步,施礼答谢。
李云翰在京城四处打听王诘被关押于何处。
跑了多半日,他终于打听到了,原来王诘被关押在京兆府狱内。
李云翰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月泉药铺。
楼月和少凌见他回来了,赶忙上前询问。
李云翰喝了口少凌递上的热茶,说王诘现押于京兆府狱内。
“这下有着落了。”楼月轻轻叹息了下,“只是也不知要关押到何日?”
“楼姑娘,多准备些银两,明日你以王诘家属之名前去探监,”李云翰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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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另找人救他。”
“找谁?”
李云翰凝视着楼月,道:“李婳郡主。”
“算了吧,王诘不过一个弹唱献艺的,郡主哪肯管这等闲事?”楼月有些怀疑。
“目下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李云翰缓了下,“我见过郡主,此人心地善良,很是看重王诘。”
杜少凌道:“没错,她对王诘有情有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楼月听了顿起妒意,脸一红,道:“你呀,乱说什么呢。”
李云翰命少凌明日在药铺帮楼伯打理生意,闲暇之余看看书,待楼月探监回来后再走。
杜少凌嘟哝道:“省试早已取消了,还看什么书?”
“让他去吧,”楼泉在一边听了,急忙高声道,“这两日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这就对了,”杜少凌面露喜色,“李兄,我要和你一块去惠王府。”
李云翰点头答应了。
次日上午,楼月到了京兆府,经过熟人引见上下打点了一番,用银子买通了狱卒,进了牢狱。
她隔着栅栏望着王诘一脸憔悴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