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泰说,让她通风报信。
“好。”妙锦一口答应了。
李云翰疾步上前将她拉到了一边,低声道:“锦儿,此事非同小可……”
妙锦淡然一笑放开了李云翰的手:“兄长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锦儿,你……”李云翰心里一阵酸痛欲言又止。
达复对着敏泰道:“虽说李兄和骆姑娘答应了,不过此事最终决定,还需等见过太子才是。”
“好,那就由太子当面定夺。”敏泰朗声道。
岑枫走到了李云翰身边,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担心骆姑娘一时冲动才答应了……要不先生带她去屋外再劝劝。”
李云翰点了下头,带着妙锦出了议事厅。
雪岭茶楼。
阿娜尔在厅堂里静坐了一阵,耳听得那伙差役叽叽喳喳私议之声,愈发觉其来者不善。她正寻思着去找李云翰说明情况,一抬头只见褚庆急火火的进了茶楼,赶忙将头扭向了一边。
褚庆上了二楼,对着季温拱手施礼,道:“骆姑娘少不更事,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季温看了眼桌上的礼银,黑着脸道:“季某当然明白公子的心意,不过马上就有一条大鱼上钩了,可不能因小失大哪。”
“那季大人之意……”
“先委曲一下骆姑娘,待将敏泰及其同伙捕获后再说。”
褚庆听了面露难色,又恳求了他几句,见一时难以说动季温,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不走了。”
静溪山庄。院内,亭下。
李云翰恳诚劝说了一阵,妙锦仍坚持己见,说她只是通风报信,不会出什么事的。
“可是,万一……”李云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兄,知道我为何敬重你?”妙锦凝视着他,语气有些激动,“因为你有一颗胸怀天下、济世拯民之心。我虽为女流,可也懂得什么叫家国情义!”
李云翰听了泪水盈眶,默默的点了下头。
议事厅内。
岑枫紧绷着脸来回踱了一圈,对着达复道:“真是的,骆姑娘气头儿上的话你也会信?”
“李兄不是在劝她嘛。”达复心怀内疚,稍停了片刻将目光对准了敏泰,“将军,此事确是难有胜算,要不就取消了……”
“不成!”敏泰愤然道。
达复跺了下脚,道:“也罢,那就等玉面郎君到后再定。”
话音才落,李云翰和妙锦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说他答应了;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妙锦只负责进奏院的情报,别的事一概不予参与。
达复听后当即应允了。
李云翰又说,妙锦离家出走多日,要是再没别的什么事,他想陪妙锦回家。
达复一听赶忙劝止住了,“急什么,待会儿太子就要到了,看他还有何指示?”
“太子也要来……”李云翰听了大为惊讶。
达复看了眼敏泰,唉叹了声,“他也是迫不得已哪。”
正说间,燕然急匆匆来报,说是阿娜尔只身闯进了庄内,有要事面见李云翰。
达复听了眉头一皱,瞅了眼李云翰:“她怎么来了?”
“达兄不必多虑,见了她便可知晓。”李云翰淡然一笑,一边示意燕然将她带来。
稍后,阿娜尔进了屋子,向李云翰述说了庄外伏兵之事,众人听了不免一阵惊慌。
李云翰扫视了一下众人,肃然道:“他们此次围捕,想必是冲着敏泰将军来的。”
“这,”达复神情紧张,凝视着云翰,“事急矣,不知兄长有何良策?”
“当然有了,”李云翰走到了敏泰身边,轻轻拍了下他,“为解此难只好委曲一下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