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事端不休。
秋猎的祭祀更是草草落下帷幕,随之而来的便是皇帝下令的搜查和探索。
白虎袭击,王妃遇刺,两件大事,总不可能没找到一个凶手。
夏国使臣单雅图借病早早回去驿馆,似乎已经开始准备回到夏国的事宜,礼部有官员前去问询:“单雅图大人,听闻您之前看望王妃之后,是晕厥而出的,不知,其间究竟发生何事?”
单雅图的脸色微变,最终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王妃受伤太重,我不过一区区文臣,哪里能见过那么多的血,一时失态。”
礼部官员眼睛微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谁家的使臣来往各国,不都是胆识过人,聪慧卓群,夏国没理由送一个怕血的草包过来。
可镇北王杀过的夏国人不在少数,单雅图作为夏国使臣,自然也没有理由去帮一个满手同胞鲜血的镇北王去遮遮掩掩什么。
礼部官员想不明白,唯有目送单雅图等人离去,又慢腾腾的回到皇上的帐篷里,将自己的见解和这件事情都一一告知。
封驰听得眉头直皱,一把推开怀里的异域美人,冷眼而视。
“王妃的情况到底如何?是真的受伤颇重,还只是镇北王自导自演给朕看的!?”
“这个……据御医所说,王妃双臂有脱臼的迹象,肩头穿刺亦是真,为其诊治的时候,用了不少纱布,这一次遇袭不像是作假……只是王妃和王爷去往别庄,路上二次遇袭后,却无人见过王妃,实在是蹊跷。”
官员战战兢兢的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这事情简直是扑朔迷离!
外国使臣帮着镇北王妃掩盖什么消息。
而王妃两次遇袭之后,突然就没了踪迹,镇北王还将别庄整座山都包了下来,捂得严严实实,就连大学士亲自过去,都没能从别庄里挖出一个洞,打探到一句消息来,实在是蹊跷的很。
封驰头疼的抚了抚额角,一旁的官员赶紧出面言说。
“王妃第一次遇袭是真,可第二次,说不定是假。”
“哦?”封驰抬了抬眼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镇北王为王妃,一日之内便能叫来这许多的精兵良将,心急想找到刺客是真,可他一个镇守边疆多年的王爷,如何能在京城附近,有这般呼风唤雨的本事?而镇北王未娶亲之前,本就是小心谨慎的性子,若是之后冷静下来,自导自演王妃遇刺的事情,是为让皇上对镇北王放下心防,他还能顺理成章的占领别庄周围,隐藏兵力,其心……不纯呐。”
官员说完,有意将自己的头都砸在地上,以证明自己的话字字恳切。
封驰听到这里,沉思片刻,当即吩咐下去:“黄明德,去告诉大学士,查清镇北王妃的伤势,搞清楚别庄山里到底有多少布防。”
“是!”
黄公公悄然退去。
……
清晨时分。
唐玄育这边才收到了黄明德传来的消息,眉头紧皱。
他作为镇北王妃的父亲,不止现在连唐婉的面没见到,甚至无法在这别庄里来去自由的走路。
封北寒的手下嘴里,永远只有一句话。
“王妃连连受惊,如今身在荒郊野岭,再不能叫王妃察觉到半分的风吹草动,更不能惊扰了王妃夜里安睡,还请大学士顾念王妃身子,勿要夜里吵闹喧哗。”
一字一句皆是为了唐婉。
可偏偏,唐玄育一行人,并无人见过唐婉。
唐云州本该总是黏着姐姐,却不知怎么,白日里只顾着和封长乐习武,夜里则挑灯夜读,作息如常,似乎根本不在意唐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