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磨砂的玻璃门再次打开,安然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牧竞尧正靠在门边候着她。
“干什么?”她站在门边,虎着脸问他。
“给你上药,不是说要将药膏推揉开?”他晃了下两指之间夹着的药膏。
“我可以叫李婶进来,用不着你。”
“李婶回家去了,再说,你就不担心李婶跟小家伙说溜了嘴?”
安然抿了抿唇,看了那闭着的房门一眼,她不想让小家伙担心。“我可以自己……”
她话未完,便被牧竞尧推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铺受压,晃动了两下,将她颠得起伏。她惊得手脚并用一咕噜爬了起来。
“牧竞尧,你别太过分。我不想在谢谢面前给你难堪,是因为我希望她也可以跟别的孩子一样,但不代表我会接受你。”
她说的极快,绷着脸将肚内想法一股脑儿说出。
牧竞尧同样的绷着脸,脸色比她更沉。他站着不动,就那么看着她。两人相望着,以眼神厮杀,谁也不让谁。
半晌,安然不想再这么对峙下去,率先从床上跳了下来,却被牧竞尧制住,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脸朝下的按倒在床上,就像她按着柳妃妃那样,动弹不得。
“牧竞尧,你混蛋!”
“辛渝的事未有结果,可我打算放下,我忍让你,是因你们母女在新城的这五年……我比你更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跟我一样……”
安然挣了几下,待听得他的最后一句低沉嗓音,压抑的悲沉,她停止了挣扎。终于说出来了,他放过她,是因谢谢,还有希望孩子过得不像他那么扭曲……
她嘴角勾了勾,嘲讽的笑。如果没有谢谢,他的报复不会停止,是吧?
牧竞尧见她不再挣动,死气沉沉的,眼眸似有什么迅速闪过,但随即恢复了黑沉。他腾出手,不顾她的推拒,强硬的制住她身体,一边推开药膏冒口,挤了一点在掌心搓揉,一手撩开她的睡裙,按了上去。
掌心粗粝,药膏润滑,推在腰侧,是别样的感受。安然闷哼一声,躲闪了一下,皱了皱眉,咬着唇不再吭声,眼泪在眼眶打转,手指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心下砰砰乱跳。
她疼,她怒,也害怕这种暧昧的肢体接触。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是药膏的清凉,慢慢的,热了起来。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粗热掌心上的温度,随着那徐徐的辗转,慢慢扩散开去。
她紧绷着身子,牧竞尧触手是她滑腻柔韧的肌肤,一如记忆中丝绸般的润滑。她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凉气息,萦绕在他鼻端,一直到肺部,整个胸腔都是她温热绵绵的体香,他身体也慢慢的紧绷起来。
在浴室见她的时候,他就热了,待她关了门,在里面洗澡,他听着里面水流哗哗的声音,脑中想象着水流滑过她妖娆的身体……从那会儿起,他就硬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室内无声。药膏在牧竞尧的推揉下,开始发挥药效。安然不再觉得那么疼痛,身体也适应了那种力度的揉捏,渐渐放松下来,眼皮打起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