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的手一偏,那戒尺便带着划过空气的声音,直接打空。
这时,还不等他回头瞧,他对面的龙绯绯脸上已经带了一抹惊喜的笑容,无视他跑了过去。
“宴哥哥!”龙绯绯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文宇耳边。
他身形微顿,有些差异:宴哥哥?姓宴?姓宴!
文宇听见这个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连忙转身。
果然,一身蓝袍的宴知怀正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梅树下,垂眸跟刚刚跑过去的赵凌绯说话。
早就听说赵凌绯能进瑞雪堂是因为被宴知怀看中。
他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
但从现在宴知怀对赵凌绯的态度来看,这事儿恐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文宇瞬间就想起这段时间对赵凌绯的种种。
他目光闪烁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宴知怀,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之前有眼不识泰山,竟处处与赵凌绯那个小丫头作对。
文宇知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对着宴知怀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容,干巴巴的问:“宴丞相什么时候来的,小的都没有发现……”
宴知怀本与龙绯绯在说话。
听见文宇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容收了收,随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才幽幽的说道:“也没多长时间,就是从这里发生争吵开始,再到……文夫子说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宴知怀说的极慢,一边说,一边还看着文宇。
他的眼中带了很轻很轻的笑意,但却叫人觉得他并不是在开心,而是那种嘲弄的,冰冷的笑。
文宇瞬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染上惊恐之色。
而文宇身后的郑欢欢也有些心虚的搅了搅手指。宴知怀说看到了全部。
她心里不知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挑衅的那些事。
有些事,她可以跋扈嚣张,但面对宴知怀,她还真有些害怕。
“都是误会,误会,宴丞相恕罪……”文宇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给宴知怀赔着笑脸。
宴知怀却睨了他一眼,继续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不对啊,文夫子怎能这般卑躬屈膝的同宴某说话,您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人。”
文宇此时此刻都快要哭了。
他可以从宴知怀的表情之中判定,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不落的全看见了。
“小的说错话了……宴丞相恕罪,小的罪该万死……”
宴知怀说:“文夫子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您不是要惩罚绯绯与宣容吗?来,正好本丞相也看看,你是如何惩戒他们的!”
宴知怀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看似声音温和,但尾音却带着一点冷意。
文宇心里一晃,连忙卑躬屈膝的找补:“是,是我判错了,都是郑欢欢先挑衅,小的定然严惩郑欢欢!”
一旁的郑欢欢虽然生气文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