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不同于刚到傅家时的肃杀气势,傅祈年周身气压柔和了许多。
“随我下去。”
太爷爷没事,就该处理那些腌臜事了。
大厅里,大概是每个人都打累了,吵累了,现在正一人一个地方的喘气休战,个个都睁着要吃人的眼神彼此怒目而视。
傅祈年眸子微眯,走向龙虎头太师椅的位置,“父亲,你坐错位置了。”
他的其他表情全部收起,肃然的模样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迫感,透着股幽深不可测的寒意。
即便知道他是自己儿子,傅袁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生出些畏惧的感觉。
“那我,让开不就是了。”
他眼神躲闪,选择起身离开。
他可以离远了骂傅祈年,但离近了,单独和他对上,总会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
这是让傅袁成最憋闷的地方,也让他心中更厌恶这个儿子。
嫌弃的用湿巾擦了擦椅子,傅祈年才缓缓坐下,完全无视旁边傅袁成想要吃人的眼神。
犹如帝王登基,他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光气势就能震慑所有人。
“傅彦,跪下。”傅祈年沉声道。
“凭什么,又不是小彦的错,是孙家诈骗!”
乔婉雪头发被挠乱了不少,但一张脸犹然风韵犹存,站在那里,孙父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傅祈年不看她,眼神直视后方的傅彦。
傅彦咬了咬牙,噗通一声下跪,额前的头发凌乱耷拉着,再怎么狼狈,那张有着傅家血脉的脸依旧邪魅好看。
“大哥你说吧,太爷爷想怎么处理,我都认了。”
“太爷爷没有说。”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老爷子没说什么,傅彦就不会怎么样。
“但是,他交由我全权处理。”
傅祈年一句话,给所有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不等谁开口,他的声音威严不容拒绝,“傅彦,家法三十棍,祠堂罚跪十天,禁闭三个月不准出门。”
“什么,你这是要他的命!”傅袁成气的手发抖,直指着傅祈年的鼻子。
三十棍再跪十天,阎王爷来了都得被扒一层皮再走。
“我甘愿领罚。”傅彦起身,看了眼角落里缩着的孙家三人和黄毛后大踏步离开。
“父亲和乔女士纵子无度,管家权交由二叔暂为保管。”傅祈年冷冷扔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