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百多个灵体一边求我,一边指着营地的方向哭诉。这意思我大概懂,可能是说那边关押着它们的大部分同胞,关押着他们的军队。
我没说话,转身往回走,后面的哭喊声络绎不绝。我听不懂它们的话,即使听的懂也不能答应什么。但一个沉重的现实摆在我面前,这些怨灵想冲出去。这可是十余万怨灵啊,冲出去那还不天下大乱?
这个大命题摆到我面前,不管最后这个局怎么解决,都必须安顿好这些怨气冲天的怨灵。这真让我头疼,就算超度,有几个人能超度的了它们?这不是一般的灵体,它们的怨气压抑了千年,普通的和尚道士来了,那点法力根本不能感化它们。
我边走边思考,先放下这些,想办法搞清楚这谷地的情况再说。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了,这些怨灵就是铁勒九姓。我必须弄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到这来,被谁弄来的,又是谁布置的这个阴牢局,还有就是外面封印的阵法到底是什么阵。
回到思思身边坐下,我的气场将她和老驴都保护了起来。
“驴,睁开眼,可以说话了!”我苦笑,“要是懂突厥语就好了!”
“怎么说?”,老驴赶紧问。
“这个谷地里镇压的的确是铁勒九姓,它们是突厥人,可我不懂突厥语,呜里哇啦的说了半天我根本听不明白!”我看看天上的星空,“如果乌兰在就好了,也没准她能听懂些,起码那些萨满教的咒语她能听懂吧……”
“嘿嘿,就这个呀!”老驴兴奋了,“这事您跟我说呀!”
“你有办法?”
老驴嘿嘿一笑,“乌兰呢咱是请不来滴,不过曾爷,您忘了咱那糙娘们儿了?”
我眼睛一亮,“你说毕力格?”
“她平时不在草原,就在北京做一些小生意,等于是她们部族驻京办事处副主任。而且吧,您说巧不巧,她不但是乌兰的侍者,她还上过大学,学的就是突厥语!”
我一拍他大腿,“好!刚才我还担心,要是找个懂突厥语的来现场翻译会不会把人家吓晕。要是能把毕力格找来,那就简单了!”
“等天亮了咱回到营地,咱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青海!”
“不行,这事情非同一般,不能电话说。咱们得专门派人去请一下,这是对人家的尊重。这样,我明天让龙姑娘亲自去一趟,然后让她派个人送毕力格来青海,我看还需要她带一些法器过来。”
“行!咱有她电话,哎对了,要不要乌尔图也来?”
“不用麻烦那么多人”,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乌兰现在怎么样了……”
“等她来了,您问她不就知道了?”老驴点着两支烟,给我一支。
“有人来了!”思思一指远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薛建明和黄大庆领着二十多个工人,正向我们走来。
那一晚,我和思思住在了指挥部,她睡床,我练功。
第二天天一亮,走出屋子给龙姑娘打电话。
“喂……”,她困得不行。
“都几点了你还睡?”
“都说了时差了,您又忘啦”,她打着哈欠。
“少来,昨天半夜我才想明白,你在北京,比我这天亮的早!”
“大哥……”她又打了个哈欠,“我在巴黎呢,您忘啦?”
“巴黎?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你去巴黎了?”我一愣。
“上次电话”,她有气无力,“我来考察项目了,哎,没告诉你吗?”
“龙姑娘,看来你真是睡糊涂了,好了好了,你继续睡吧!”我无奈。
“反正也被你吵醒了,说吧,什么事?”她不住的打哈欠。
“没事,就是想你了!睡吧!”
她笑笑,“这话我爱听,来,再说一次!”
“睡吧,我还有事,回头再给你打”,我挂了电话,直接来到老驴睡觉的屋外敲门。
敲了一会,黄大庆披着衣服来开门,“小七爷,这么早!”
“早,黄总,我找老驴!”我笑了笑,进屋来到老驴床前,他睡的正香。
我拍拍他的脸,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早……哥们儿!”
“驴哥,龙姑娘去法国了,只好辛苦你。你马上出发,亲自去北京把那糙娘们儿给老子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