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他忍了很多天,动作冲撞肆野,近乎狂热,而我却在其中攫取到了快感。
令人欲罢不能。
他说,初,你高高在上,我是你的臣民。
我耳根红透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这句情话太中二了。
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叫他宸旻了,一叫就会想起那个中二的意思。
他说,你不是君主,但是我甘愿臣服
我心中升起省略号,黑着脸道,我把你拉黑了。
然后中二期未过的谢宸旻在黑名单里待了一天。
……
我的父母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不管他是多远赶到这里,也不管他的身体怎样,他绝对不会得到一碗暖胃的粥。
我的母亲打开房门,憔悴的眼神看到他的时候,里面的一丝活过来的生机再次枯萎了。
她用力关上门,想把谢宸旻关到外面,但谢宸旻大逆不道地将门扒开,进去。
他朝我的母亲道了歉,扒门的歉。
我的母亲气得发抖,我看到房间里挂着我从小到大的奖状奖杯和照片。
我在家的时候不让他们把这些摆出来,他们便不摆。没想到在我在外之时,这些我以为他们早就扔了东西,被保存得如此崭新。
还有一件西服正在熨。
谢宸旻不知道,可我知道,这件西服是我第一次给父亲买的衣服,我找了个理由对他说,如果来我们的婚礼,记得穿这件。
他当时看着衣服发呆,但一听到婚礼一词,气得当着我的面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了,原来他又偷偷捡回来。
谢宸旻看着这些东西,一时语塞。
我母亲红肿的眼睛再次流泪,道,你把小初还给我们啊……
我父亲听到动静赶紧从内屋出来,看到了谢宸旻一怔,然后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他叫道,爸。
我父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颤抖而又愤怒地道,你给我滚。
我爸是个退伍军人,立了半辈子的功,却说后半辈子全让我给丢尽了。
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同性恋就是与毒品,邪教,犯罪同等地位的思想,顽固了半辈子,我是改不掉的。
谢宸旻看着二老,沐浴着哭声和谩骂,以及好奇人头来的异样目光。
我们在包容友好的光明环境里生活太久了,忘了这个世界有影子的,影子永远找不到光,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消除那里根深蒂固的偏见和谣传。
直到我爸随手抄起了扫帚,他都一动不动。
我爸到了他面前,他跪下了。
他说,爸,妈,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对不起。
我看到我爸的动作停住,看到他的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