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腿,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好了,之前摔碎的雕塑,我可以把他们重组起来充当一个展品,然后再加上先前的油画……”
黎朱白举着烟,认真地听着他讲着自己的规划,听着听着,纹身处突然被徐宇捏了一下,他笑着躲,说痒,别弄了。
徐宇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他翻身趴在他腿旁边,摸着他的那条疤痕:“我一直很在意,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黎朱白掸了掸烟灰:“小时候不小心用开水烫的。”
“那得有多痛啊。”徐宇瞪大了眼睛,他仔细地观察着斑斑驳驳的伤疤:“就好像是新的一样,那时候一定伤得很严重吧。”
“所以啊,别再看了,”黎朱白收了收腿,轻声道,“很难看。”
“根本不难看,”徐宇坐起身,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你身上的每一部分我都喜欢,就算是疤痕我也喜欢。”
“谢谢你。”听到这句孩子气十足的宣言,黎朱白抿了抿嘴角,重新望向窗外。
一股细细的烟源源不断地从燃着的烟头上飘出来,消散在如水月光里。明明是夜晚,窗外的城市却依然星火点点。
徐宇牵过他的手,问他:“朱白,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黎朱白一头雾水:“结婚,什么结婚。”
徐宇努力地解释:“就是,结婚啊。”他在黎朱白右手的无名指手上画了一个圈,比划了一个戒指的形状。
黎朱白失笑。他咯咯笑了半天,笑到徐宇都快不乐意了,他才停下来扶着腰感叹“啊差点闪到腰了”。
他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你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会结婚,我和你都是男人啊。”
徐宇不高兴地扁扁嘴:“是男人又怎么了,我这辈子只想和你一个人结婚。”
黎朱白莫名其妙地感觉脸红起来:“快别胡说八道了。”
于是黎朱白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地方叫桃源岛,那里有海,有猫,还有数不清的贝壳。那里的人都很友善。没有人会干涉他们做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相爱。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到那边?”
“等到你乖乖听我话的时候。”
“我现在难道不听你话吗,”徐宇一边把下巴埋进黎朱白肩窝,一边忍不住又开始发问,“在那里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