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斯江一个人单独住一间房,同样的也是折叠小竹床,翻个身可能都吱吱呀呀。
“老板,你是真没钱啊?”
乔知眠倚在门框上:“所以,确定要和我混?”
“你知道那几个人跟我说什么吗?”
“嗯?”
“一个嘛,你没钱,第二个嘛,你家没钱,第三个嘛……”
“除了钱。”
“女人就是要伺候男人生孩子。”瓦尔斯江摊手:“我们嘛,都是羊缸子就要伺候男人生孩子,必须听男人的话,没有你这样一个人跑出来种地的,她们不敢。”
“还有呢?”
“就是你不会种地,种的是什么他们也没见过。”他又说:“还有那个张娟,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事,听到他们说了。”
其实如果就这些坏话,瓦尔斯江也不会觉得这几个人说话多过分,也家还好吧,属于是一般人都会说的提的,对他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他赶紧走。
但,拿死人说事,那就真丢脸了。
瓦尔斯江忍住了没和乔知眠提,他不想看到乔知眠难受。
“好,我知道了。”乔知眠站直:“你早点休息吧。”
“老板。”他忽然叫住乔知眠。
乔知眠已经转头走出了几步,脚步停下。
房间内的微光洒在她背影上,孤单细弱。
“我们啊,民族不一样,文化嘛习惯嘛都不一样,但是我相信我们不是两类人,那几个巴郎子不能代表所有维族人,人和人都不一样,你不要觉得所有维族人都不好。”
“馕馕,你对汉族人没有偏见吗?”
其实有很多当地人都讨厌他们,大家相互排斥,各自看不顺眼,认为他们不该在这里。
“牲口哪里都有,用民族区分不了。”
“所以很高兴你来。”
瓦尔斯江笑了,他就知道乔知眠也没有这种民族偏见。
“老板,你先别走,把床换一下撒!”他哀嚎起来:“我会摔下来的!”
小破床虽然晚上总响,但是它便宜。
瓦尔斯江一来,不要求工资但要求床,乔知眠第二天就去买了新床。
新买的几张床全部是一米五宽,可以翻身可以大字躺,简直不要太爽。
这么一对比,她曾经睡过的小竹床显得就很……
以前仿佛是睡在竹竿上。
乔知眠开始怀疑她的小竹床是不是真的有一米宽,会不会它根本不到一米,不然也不会被一米五的床比成小竹竿。
姜峰说:“这些小竹床就先收起来吧,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好。”
“对了,迪力拜尔今天回来。”
“和其他人一样,到这个月底回去。”
“眠眠,你是真的让他们都回去?”
乔知眠抱着自己的棉被铺到床上:“一个不留。”
“我们现在只有瓦尔斯江。”
“可别小看馕馕。”她扯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