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颔首,径自迈着长腿往外去。
沈晚卿挣了挣,才直起身,却见人都已经走出去老远了,还不等反应,身子又被重重甩出去,趔趄了几步,险些一头撞上那堆锦盒。
摸了摸自己有些闪到的腰,她一手撑在案上,恨恨咬着牙扭头,“好端端的,王爷这是做什么!”
顾菜鸡竟然推她!
他是不是有大病!
话音未落却听见声意味不明的哼笑,顾怀楚侧目看过来,瞧见案上的重礼,顿时面色更为沉郁,抬手一把钳上她的下颌。
“给本王好生记着自己的身份!这和离书一日未拿到,你一日便是本王的王妃,恪守妇道,安分守己,少打那些歪心思!”
他斥着,眼神明明白白瞧着自己的金子。
沈晚卿被掐的脸生疼,怎么挣都挣不开,心中怒气也腾地一下上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表面功夫,王爷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
他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不就是助人为乐顺便收了个礼吗,她还不能存点私房钱了!
顾怀楚凤眸一眯,“你说什么?”
沈晚卿被这眼神吓得一怵,却也硬着头皮顶嘴,“本来就是!”
“嘴上说着夫妻一体,那么多银子也没见拿出来分我点呀,还斤斤计较,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嘛,还不如人明王家的小世子出手大方……”
她小声咕哝着,悄悄一眼瞄过去,却见顾怀楚的脸已经黑沉如墨。
下一瞬,某人一向自持的稳重土崩瓦解。
“沈晚卿!”
沈晚卿吞吞口水,“在……在呢。”
这女人,简直是要气死他!
顾怀楚咬牙,额角青筋都有些暴起。
“就算是装,你也给本王好好装着!”
说罢挥手将人甩开,一下上前捞起那箱小元宝,愤然迈着步子出门。
沈晚卿被甩得头晕眼花,才回过神就见这人扬长而去,还不忘掳走自己的一百两金子,顿时气得从地上跳起来。
“顾扒皮!”
……
书房。
顾怀楚半倚在小榻上,素白长指捏着酒盏,眼中一片晦暗。
景行一进门便闻见阵酒气,顿时惊愕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