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不缺衣裳,也无准备新衣的必要,然而孟江南还是一心想要为他缝几身她亲手做的衣裳。
这是她心底偏执的小心思,她想要嘉安考试时身上穿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衣裳,这般一来即便她不能陪在他身侧,也如同她在身侧陪着他一样。
向漠北一言不发地将衣裳接过,孟江南赧红着脸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瞧他换上新衣的模样。
向漠北将衣裳重新递回给她,将身上外衫脱了下来,孟江南已经抖开了新衣在旁等着,为他穿上。
无论是双肩还是腰身,都正正好,既合身又不影响活动,孟江南瞧着满意极了,笑得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儿,一边为向漠北整理着腰带一边道:“嘉安你抬抬胳膊,看看可有哪儿紧了的么?”
向漠北照做。
没有哪儿紧了,也没有哪儿松了,一切都刚刚好,很合身,也很舒适。
衫子不是昂贵的料子,穿在身上却软和又舒适,上边还有淡淡的皂荚清香以及阳光的味道,显然是清洗过并且晾晒过的了。
就像她的人,不是这世上最美艳的,但于他而言却是最好的。
将向漠北身前身后都瞧过了、确定没有哪儿不合身之后,孟江南才又道:“嘉安试试另一件。”
说着,她转过身去拿另外一件新袄子。
正当她要转回身来时,向漠北自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低下头贴着她的鬓发,还不待她说上什么,便先听得他低声问道:“何时准备的这些?”
孟江南神思紧了紧,这才缓缓又小声道:“立夏过后便开始准备了,不敢让嘉安知晓,就一直将准备好的物什放在小满那屋,现嘉安决意去科考了,我才敢将这些物什从小满那儿搬过来的,毕竟在小满那儿有些时候还是不大方便的。”
她的声音不仅轻,还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会生气似的。
“那般早便开始准备了,怎知我便会去乡试?若是我不去,又当如何?”向漠北微微收紧环着她腰肢的双臂,声音更低,“你辛辛苦苦准备这些岂非白费了心思。”
孟江南抿抿唇摇了摇头,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嘉安会不会去乡试,我只是想着嘉安若是决定要去了的话我怕是不能为嘉安将事情考虑周全,所以就早早就着手准备。”
“我也没有白费心思,我愿意为嘉安准备这些,嘉安今回若是不去,不定下回也不去,若是下回也不去,那就下下回……总有一天,嘉安会去的,届时我为嘉安准备这些物什便已得心应手了,不会再像现下这般需记在册子上且还一遍遍地检查了还担心有遗漏之物。”
向漠北将她搂得更紧。
孟江南却是轻轻推了推他的手,“嘉安你还没有再试另一件袄子呢,你松开我,试试袄子呀。”
谁知向漠北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廓,同时将双臂收得更紧一分。
孟江南顿时浑身一阵战栗酥麻,险些掉了手中正拿着的袄子,正要再说什么,向漠北由她的耳廓移到了她的耳垂上,将其含在唇舌之间,以舌尖轻勾,以薄唇吞吐,鼻息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