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柔妃的心腹鸳鸯手中拿着一封信笺,有些慌乱的跑进来。睍莼璩晓
柔妃蹙起眉头,一把扯过鸳鸯手中的信笺拆了开来,鸳鸯气喘吁吁的开口道:“老爷派人来信,说是陛下要将大少爷贬到永州做县丞,让娘娘一定要想想办法求求陛下,收回成命。”
虞挽歌站在柔妃身侧,扫过柔妃手中的信笺。
信笺大意是说,因为上次皇后娘娘中毒一事,近来国丈府以及皇后的三个弟弟开始对柔妃一家展开了猛烈的报复,柔妃本家赵府在朝堂上处处受到压制攴。
此次柔妃的大哥赵子川被抓到把柄,国丈府将其闹大,最后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怒气正盛,一开口就将柔妃的大哥贬到永州做县丞。
柔妃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韬光养晦,虽然一直与皇后分庭抗礼,却也鲜少彻底撕破过脸皮,原因就是皇后本家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
皇后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其中两个弟弟手握重兵,一个弟弟横贯朝堂,所结俱是有识之士,而那个妹妹则是嫁给了永安王为妃,是以无论她有多大的野心,在皇后面前却也一直从未僭越迥。
如今此次危及皇后性命以及她腹中胎儿,她算准了要承受她的怒火,却没想到这一动便直接将她的大哥打发到边远之地去了。
柔妃将信笺在烛火上点燃,直到一点一点化为黑色的灰烬。
“可恨投胎是个技巧活,我自问才华韬略不逊男儿,可偏生是个女子,姿容心计不输皇后,可偏生门庭没落。”柔妃狠狠开口,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
虞挽歌微微错愕,柔妃的见地果然非常人可比,若是此时换了任何一人,她相信,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们最先指责的一定是自己,毕竟若非是自己一手编排的这出好戏,赵府长子也不会被贬至永州。
柔妃名为赵婉柔,其兄为赵子川,乃赵府长子,柔妃入主后宫,最先扶植的便是自己的这个哥哥,只是赵府始终不及皇后一族,乃开国大族,经过几代帝王沉淀,在这北燕之中,早已站稳了脚跟。
赵子川被贬之前为右副都御使,正三品,而今永州县丞,却是正八品。
这一个落差,对苦心经营多年的柔妃来说损失绝对不小。
“鸳鸯,去打探陛下明日的动向,本宫要去替兄长求情。”柔妃沉声开口。
鸳鸯应下后,匆匆离去。
虞挽歌始终垂眸站在一侧,也没有开口。
柔妃扫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里间道:“你不必自责,本宫也不会怨怪于你,本宫相信你为本宫所带来的收获一定远远大于本宫的损失。”
“奴婢定不辜负娘娘信任。”虞挽歌垂眸道。
天色不早,加上柔妃心中有所思虑,要一个人静静,虞挽歌便早早回房。
她的房间在水华宫中的一间耳房,对于一个宫婢来说,条件极好,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也只有她一人居住。
推开窗子,看着天边的夜色,虞挽歌心中却在分析起皇后的打算。
这后宫看似平静,实则却是一石卷起千层浪,许多看似无关的一些事情中,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思虑了许久,虽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洞悉,却也将利弊得失分析的清清楚楚,整个人微微松了口气。
初秋的夜有些凉意,树上的叶子在大风的呼啸下,散落下不少,纷纷扬扬,夹杂着簌簌的声音,倒是别有一番美意。
月明星稀,虞挽歌躺在床上,枕着一只手臂,远远的望着外面的天色,忧思心重,一夜浅眠。
次日一早,虞挽歌早早的收拾好伺候柔妃起身。
说是伺候,其实她不过是站在一旁看着罢了,伺候柔妃的宫人一应俱全,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娘娘,陛下今日在秋叶林召集了不少美人饮酒作乐。。”鸳鸯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不忘抬眼打量着柔妃的神色。
柔妃本欲插在发髻之上的金簪忽然放下,不轻不重的落在梳妆台上。
“陛下竟然没有邀请本宫?”
“是。。娘娘。。。并未有人前来水华宫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