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ose,你不知道吗?&rdo;
&ldo;看不懂这五个字。&rdo;
&ldo;过去也从来没看到过?&rdo;
&ldo;是的。有什么不对?&rdo;
我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ldo;没什么不对,这很好,很好。&rdo;
她继续在整理着那些无聊的文件。我突然把手压在了她要拿的东西上,大着胆子说:&ldo;rose,别管这些东西了,你得想想今后。&rdo;
她对我笑了笑:&ldo;我想我会找到新的工作的。&rdo;
&ldo;现在就离开这里吧。&rdo;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和我一起下了楼。她最后看了四周一眼,摸了摸她的办公桌和电话,轻轻地说:&ldo;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rdo;
&ldo;如果没有莫医生,这里的确是一个清静的好地方,连我也想在这里工作啊。&rdo;
&ldo;算了,人不能永远生活在寂静中。&rdo;她自言自语地说。
&ldo;说得对。&rdo;
打开门,外面却在下雨,一个雨中的元宵节。她找到了一把伞,对我说:&ldo;一块儿走吧。&rdo;
我们挤在同一把伞下,离开了诊所。我回头望着这栋小楼,也许是最后一眼了。
雨中的元宵节的确很特别,少了些热闹,多了些中国式的浪漫,我胡思乱想着,因为和rose在同一把伞下,我们的头几乎靠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已经快6点了,天色昏暗,在风雨交加中,我对她说:&ldo;现在太晚了,你想去哪儿?&rdo;
&ldo;你说吧。&rdo;她淡淡地回答。
我带她走进了一家我喜欢的小餐厅,点了些本帮菜。这可是我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懂,只顾着自己狼吞虎咽地吃,她吃得很少,而且净吃些素食。等我吃完了,她只动了几次筷子。
&ldo;为什么吃得那么少?别是生病了吧。&rdo;
&ldo;因为‐‐因为我在减肥。&rdo;她轻轻地笑了出来,我也笑了。
走出餐厅,雨丝还在天空中飘着,城市夜色斑斓的灯火使得这些雨丝带上了色彩,五颜六色地飞扬着。
&ldo;我送你回家吧。&rdo;我又鼓起了勇气。
她点了点头,带着我走过一条小马路,那里离音乐学院不远,在一个街心花园里,我见到那尊有名的普希金雕像正孤独地站立在雨中。rose也注意到了,对我说:&ldo;我每天都能看到他,你知道吗,他很孤独,一个人站在马路中心,变成了一堆没有生命的石头,其实石头也是有生命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生命的。雕像也会思考,他也有与人一样的感情和思维,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活着的,他是永远不死的。因为‐‐生命是可以永存的。&rdo;
&ldo;我没想到你还真有想象力。&rdo;我的确有些意外。
&ldo;随便想想,快些走吧,别打搅他,也许他正在雨中写着诗呢。&rdo;她笑着说,笑声在雨丝中飘荡着。
我们又穿过两条横马路,拐进了一条弄堂。这里不同于石库门或是新式里弄,而是另一种样子,两边都是法国式的小楼,每一栋楼前都有一个小花园。我跟着她走进了一栋小楼,过去这些小楼应该都是独门独户的,而现在则分成了&ldo;七十二家房客&rdo;。她租的房间位于三楼,总共两居室,虽然都不大,加在一块才20多平方,但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小阳台。
rose的房间里非常整洁,一尘不染,与我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白色的基调,还有一张玻璃桌子,和一台电脑。
&ldo;你要喝什么?&rdo;她很殷勤地问。
&ldo;不,我马上就走了。你上网吗?&rdo;我对着电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