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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是的，我在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rdo;

&ldo;哦。&rdo;我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对她说，&ldo;rose，忘了莫医生吧。不要再见他，他完蛋了，最起码要判个死缓。你应该去找一个好工作，比如计算机公司。&rdo;

&ldo;谢谢。&rdo;

&ldo;我走了。再见。&rdo;

走出她的房门，没几步，她又追了上来，将那把伞塞在我的手里，嘱咐说：&ldo;雨越下越大了，带着伞走吧。别淋湿了。&rdo;

我撑着伞走进雨幕，总觉得送伞这情节怎么那么熟悉，这也太老套了。我自己对自己笑了起来。

雨夜茫茫。

第九章绝密档案

二月九日

在档案馆的门口，我和叶萧会合。走进档案室长长的过道，他轻声地对我说：&ldo;莫医生死了。&rdo;

&ldo;死了？&rdo;我大吃一惊。

&ldo;就在他被逮捕的当天晚上，在看守所里，他用头撞墙活活撞死了。&rdo;

&ldo;撞墙自杀？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死法。&rdo;

&ldo;的确奇怪，总之他死得挺惨的，额头都撞烂了，诊断为颅骨骨折，肯定撞了一整夜。&rdo;他尽量压低声音，我们已经走进了档案室。

&ldo;他是畏罪自杀。&rdo;我脱口而出。

&ldo;轻点。&rdo;他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档案室里没多少人，安静得能听清所有的声音，他继续说：&ldo;现在原因还没有查明，不要妄下结论。&rdo;

&ldo;也许他是良心发现，以死来做忏悔？&rdo;

&ldo;有可能吧。&rdo;

我突然想起了莫医生被捕那天在他的办公桌的台历上写着的那些字‐‐&ldo;恐惧&rdo;。前一天的&ldo;她&rdo;，还有&ldo;她在地宫里&rdo;。我仔细地揣摩着&ldo;恐惧&rdo;两个字，再联想起&ldo;古墓幽魂&rdo;和林树在死前发给我的e-ail，还有陆白，撞墙自杀的莫医生与他们都有共同点。难道，莫医生也和他们一样？我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担心告诉了叶萧。

&ldo;我的担心正是这个。&rdo;叶萧缓缓地说，&ldo;虽然莫医生是个骗子，是个强奸犯，这是确凿无疑的。但同时他可能也是&lso;古墓幽魂&rso;的受害者。&rdo;

&ldo;我们离真相还很远。&rdo;

&ldo;是的。快些查吧。&rdo;叶萧熟练地翻了起来，他查的是1945年上海的医学研究档案。

&ldo;怎么查这个？&rdo;我有些不解。

&ldo;1945年盗墓事件以后，南京政府派出的调查组组长是人体生理学专家端木一云，他肯定去过被盗后的惠陵。抗战胜利以后，他把工作室迁回了上海，但不久他就去世了。我们就从这里查起。&rdo;

他从人名开始查起，姓端木又搞医学的人很少，很快我们就查到了端木一云工作室的档案。档案上做着一些笼统的记载‐‐

1945年秋天，端木的工作室从重庆迁回上海。刚到上海不久，他就成为东陵盗墓事件调查组的组长，事实上，该调查组只是假借了南京政府的名义，其实是他自己成立的。&ldo;调查组&rdo;在东陵内只停留了7天，其中5天是在惠陵。不久即回到上海。

&ldo;就这么点？&rdo;

&ldo;最重要的档案不是这些，而是附在档案后面的文件。&rdo;说着，叶萧从一大叠文件中翻阅了起来，这些都是1945年工作室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文件。纸张都已经泛黄，密密麻麻地写着钢笔字，格式也各不相同，显得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