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我都会去阮枫面前晃一圈,他总是好看地一笑,也不说话,和之前特别聒噪的他判若两人,失去记忆而已,用不用性格大变这么夸张啊!
看着阮枫不温不火,似乎要把摩罗教坐穿的样,我就心急如焚,关键是瘟疫好了,我不知自己还能留在这里多久了。
小白兔这几天也很烦恼,终于有一天小心加胆怯地对我说:“青歌,我想多留些日子,我总感觉记忆就快回来了。你……能不能也留下来当他们的专用大夫?”
我一拍腿,这个主意甚好啊!
鹰隼教主看着我,病好了之后又能射出让我胆寒地目光了:“你想留下来?有什么目的?”
我神医加风水先生上身地说:“贵教风水甚好!小医正在修习新的医法,留下也无妨。”
他看着我,似乎对我这说法不是很信服。
于是,我只好改文言文为大白话:“我要是真走了,你就保证不会再来场瘟疫神马的?”
他深思熟虑了一下,终于敲定了我留在这里吃闲饭的身份。
摩罗教隐藏地很深,我住了良久才知道这个教的教义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无恶不作,甚至有几次在他们的笑谈中,连抢小孩儿冰糖葫芦这种事都摆到台面上说了,我真是对他们无尽地鄙视!
在教中最神秘和能用武功欺负人的就是鹰隼教主的左右护法和四大金刚了。而一直没有露面的剑锋就是左护法,而其他几个真神,可能任务点多,平时也没有见到。
转眼就快过年了,在这么邪恶的地方过年,也是我人生中难得的一次阅历。
每天都能见到阮枫,可他始终没有记起我来。这一天,他对着午饭一口没吃,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吗?”因为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保持着每顿没减的饭量。
他叹了口气:“突然间想吃烤鱼了。好像在哪吃过,不过味道都忘了。”我心里跳了跳,一个夏夜,他一边除去鱼刺,把鱼肉喂到我嘴里一边说:“青歌,别伤感了,不论去哪,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回忆停止,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他已经习惯了我这种亲昵的举动,只是在这种时候保持一动不动,直到我的突然感伤慢慢褪去。
我随便抓了个教徒:“你们这哪里能有活鱼?”他古怪地看了看我:“这大冬天的神医怎么想起吃鱼了?后山小河里应该有,不过都冻上冰了,不如春天再吃,让它们多活些日子。”
这种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倒是稀奇极了。不过,为了我心爱的阮枫,我不打算让它们多活些日子。我拉着小白兔:“陪我去钓鱼怎么样?”她虽然迟迟疑疑,但考虑到我的个人能力,她还是勇敢地同意了。
后山的小河冻得很结实,灿烂的阳光照在上面,晶亮亮的让人心都跟着很亮堂。
我们俩穿得很多,虽然随身药品足够,但随便就病了还是有损我神医的威名的。
我笨拙地砸开了一个洞,就开始立在冰上垂钓了。
小白兔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眼神似梦似幻的:“这个地方我好想来过。”
“和剑锋?”我启发地问。
她苦恼地摇了摇头,我们就都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就有小傻鱼上钩了,我惊叫着拉起杆,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钓鱼,居然这么顺利,小白兔也挺兴奋,对着小鱼左看右看,之后善心大发:“第一条鱼不如就当做善事放了吧。”
我错愕地看着她,那我不是白被冻这么长时间了?
身后有个仁兄和我想法一致,只听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白姑娘好久不见,这份善心……倒是一点没变。”
我们俩惊讶地转过头,这种寒冬腊月的,要说是什么巧遇绝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身后这个男子是故意跟着我们来的!
白水滴却没有感觉到危险,她迷茫地看着那穿得挺花哨的男子:“你……认得我?”
我暗暗瞪了她一眼,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这不是把软肋暴露给他了吗!
白水滴眼睛一亮:“难道……你是剑锋?”
“他不是!”我脱口而出。两个人惊异地看着我。虽然剑锋画面中只见了一面,但长相我是记得很清楚的,而眼前的男子眉眼如画,充满了阴柔之美和剑锋那种很刚强硬气冰冷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青歌,你不是不认识剑锋吗?”小白兔惊疑地看着我,那男子唇边一笑,准备看我们窝里斗的戏码。
可这事我还真没法解释,我能说你是女主,剑锋是男主,我只在许愿灵符的画面中见过一次?那保准得被小白兔直接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