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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操纵杆往下还有两种位置，第四和第五个位置。第四位置前方上车门会打开，第五位置两个车门都会打开。&ldo;

&ldo;做总结。&rdo;哈马尔说。

&ldo;总而言之，&rdo;埃克说，&ldo;凶手一定是从下车门直接沿着走道走到驾驶座。

他弯身越过趴在方向盘上的司机，把操纵杆移到第二个位置，也就是说，警方巡逻车到达时还开着的那个门。&ldo;

马丁&iddot;贝克立刻跟上这条线索。

&ldo;事实上有迹象显示，最后一轮子弹是在枪手沿着走道前进时发射的，亦即往左扫射。其中似乎有一颗子弹击中斯滕斯特伦。&rdo;

&ldo;完全是壕沟战策略。&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刚才贡瓦尔发表了非常中肯的意见，&rdo;哈马尔讽刺道，&ldo;表示他根本什么也不懂。这一切都显示凶手很了解公车，知道仪表板如何运作。&rdo;

&ldo;至少知道操纵杆怎么用。&rdo;埃克坚持道。

房中一片沉寂。哈马尔皱起眉头。最后他说：

&ldo;你们是说，有个人突然站在公车中央，开枪打死每个人，然后扬长而去?

没人有时间反应?司机没从镜子里看见任何动静?

&ldo;不是，&rdo;科尔贝里说，&ldo;并不尽然。&rdo;

&ldo;那你们是什么意思?&rdo;

&ldo;有人从公车上层走后面的楼梯下来，手上拿了冲锋枪。&rdo;

马丁&iddot;贝克说。

&ldo;某个独自坐在上层的人，&rdo;科尔贝里说，&ldo;某个在等待最佳时机的人。&rdo;

&ldo;司机要怎么知道上层有没有人?&rdo;哈马尔问。

他们全都期待地望着埃克，后者再度清清喉咙。

&ldo;阶梯上有感应器，会把信号送到仪表板上的计数器。每次有乘客走上前面的阶梯，计数器就会加一，这样司机就可以随时知道上层有多少人。&rdo;

&ldo;公车被发现时，计数器显示的是零?&rdo;

&ldo;对。&rdo;

哈马尔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说：

&ldo;不对，这根本说不通。&rdo;

&ldo;什么说不通?&rdo;马丁&iddot;贝克问。

&ldo;这个现场重建。&rdo;

&ldo;为什么?&rdo;科尔贝里道。

&ldo;似乎计划得太周详了。干下集体谋杀案的疯子不可能这么仔细地事先想好步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