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罗克娜对哥哥的未来妻子,看的非常通透,又对哥哥说:“你要是喜欢薇若妮卡你跟她说,又不是犯王国之大不韪,爱神在翘首以盼,祂在注视着姻缘诞生赠与自己的力量。”
查理干脆装作要打她一顿的样子,“臭妹妹,你再再多说两句我真会动手,贵族礼节我可以全然不顾。”
亨利的来信更是令他又可笑又可气:
“扯淡。(Noir-siene。)你的做法真的像乌龟,什么都要藏在龟壳里面,怕要把自己的内脏腌坏了。你这样的年纪,大家都成年了还有什么好牵挂的,她应该也对你朝思暮想,可不能让他人多一份心思活活受苦受难。”
在回忆之中沉溺,又因外界的荡漾中回归。
“我……想说……就是说……喜欢。”果然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话不择言又支支吾吾,劳斯丹德大人的果断在这时候全变成果冻,往哪下勺都令他苦恼不堪。
“什么喜欢?”
毫不夸张地说,小姐的眼光投射在大人身边一刻都没动过。
有些东西要穿过她的心房,那是一只急不可耐的兔子,时不时甩腿窜丛,总找不到一根中意的草。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别的。”他说。
“嗯。”薇若妮卡特别拘谨,心急得用鞋面蹭自己的脚踝,“还有么……这方面我想听你更多的主意。”
“不对。”查理听到在他耳边湍流般迅涌的脚步声,穿过灌木丛的摇曳声此起彼伏。
他轻声地说:“请小姐一定要靠在我身后,我对危险一向敏感。”
“我能牵你的手吗?”
“当然。(Sie。)”在这种时候还不忘风度地提帽致意。
相隔许久之后,他们的接触是如此满足。
在瓦尔贡斯特遇到劫匪也并非什么稀奇事,毕竟他自己也多次火枪手巡逻过,关键时候他们也有维持治安的权力。现在他们都被派遣去驻守王家火器厂和搜集附近的情报,这对薇若妮卡来说也是绝口不提,甚至连亲妹也极其少说。
自己的侍从也才留下十二人,如今他们都在管家的协同下在火器厂和庄园来回跑,就算留守在家的也只有四人,平时都是大人陪同练剑的要好朋友,不乏骑士和贵族家庭出身的次子,他们只能被允许携带手枪和卡宾枪,尽力配合法律规定,在城镇内更是不允许露出武器,以免公众恐慌。
现在能依赖得就剩他们自己。正如他们所说,瓦尔贡斯特不缺盗匪,在他们出发之前,就遇上五人的混混,查理断定他们是来求财,就丢给他们一些弗兰郎,不想因为郊游引起不必要的血痕刻印在森林之中。
“如果你断定手上的匕首可以奈何我们,而不去求财,我对你们的性命可是深感遗憾的。”查理的恫吓随着手杖剑的锋芒越发渗人,苦笑的脸让他们不得不绕着他们走。
因为再不走,以拉比尔禄斯的亲传剑术可以将他们扎成标本。
“很好,那我们谢谢大人的酒钱。”那个混混的头领带着小弟,随后往瓦尔贡斯特的西边行进。
可他们没想到刚才还耍着嘴贫,对薇若妮卡发出轻浮言论的人全都死在路边。查理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犯的事情,那些死去的混混甚至手上的弗兰郎银币都没被夺去,一眼望去还真就是刚才给的五枚。
查理仔细地观察在暗处的灌木丛,“我觉得这应该到我们郊游的尽头。”
“的确如此。”小姐知道要往哪走,手杖尚未想要拔剑之际。就拽着伙伴往东边的灌木丛走,顺着惯性倒下。
“开火!”
暗处的火舌和浓雾还是太疏忽,仅仅打到附近的树桩和枝干上。
隐藏在暗处的袭击着突然现身。
“找到他们,无论死活都要。”头领的命令契合当时的气温,相当冷漠。
小姐喘大口气,她很沮丧地说:“早知道我不该穿裙子来,现在成累赘了。”
要是别的贵妇裙装,那岂不是束手就擒?
查理到这时候还不忘挖苦自己,“就算下葬都要体面风光。啊哈,不如我们就长眠于此。”
“我觉得你会有好办法的。”薇若妮卡跟着他一块奔跑,对这次感知来说,居然摆脱以往的路痴障碍,现在她的目的就是从最近能够通行的地方穿出森林,很快就勾勒出一条主要路线。
那条路线也挺好识别,因为都是柠檬树,而最外围是橡树,比较壮硕。自然要袭击他们的剑客也拔剑奔袭,还不忘留下五人连续向大人和小姐射击,可惜都没打中。
唯一一处应该就是打中劳斯丹德的帽子,仅仅擦伤皮肤而已。
“不愧是剑客,枪法都这么烂。”查理唯一的手枪也只有一发,就抽最近的剑客打,火光闪烁一霎,正中额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