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刚刚她跟薄书砚告别说要回家,薄书砚居然对这事实只字不提!
她还天真地以为,薄书砚已经很大程度上原谅她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她昨天离开家的时候身上只带了零钱和手机,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回去。
薄书砚肯定也清楚地了解了这一点……
深酒欲哭无泪地看了眼紧闭的套房大门,愣是拉不下脸去敲门。
心中的怨念越加深厚…
薄书砚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
之前薄书砚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已经让她神思晃荡,这一刻发现自己被戏弄,深酒又羞又委屈。
“薄书砚,你混蛋,你……”
啪嗒一声,门开了。
深酒愕然看了一眼挺立在门后的薄书砚,硬生生地将余下的几个字吞下去了。
“薄先生,要出去啊?”深酒瞬间变脸,朝他温软一笑。
“怎么回来了?”薄书砚疑惑地蹙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东西忘带了?”
“……”这一瞬,深酒的表情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也是在那一刻才明白,再老再成熟的男人,也会有玩性大发的时候。
你看现在,他玩儿她,玩儿得多乐在其中。
或者说,薄书砚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是在变相惩罚她么?
可,她昨晚不是已经被“家暴”过了么!
薄书砚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欣赏着深酒隐忍的变幻表情,实实在在是被取悦了。
“薄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玩。”深酒瞳眸灼亮,带了点浅笑仰看他。
那模样,有点生气前兆的意思。
薄书砚从未见傅深酒有过这样的表情,不免多看了两眼。
姑娘明明愤怒地想冲上来抓他咬他,偏偏还摆出一副笑脸。
这样喜欢隐藏自己情绪的女人,不生动,却偏偏不乏味。
薄书砚单手插袋单手擎烟,侧身立在玄关的暗影里,挑眉看着门外那个浑身都在冒刺却不动声色的姑娘。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最真实的模样。
“傅深酒。”在垂眸捻灭香烟的时候,他这样叫她。
深酒死抿着唇,微扬了扬下巴算是回应了。
薄书砚满意地勾唇,欺身迫近她,“我手上的工作还很多,如果你没有要事的话,我必须关门了。”
“……”深酒一怔。
这话什么意思?
她都折返回来了,他作为一个大男人邀请她一下会死么?是不是会死?
薄书砚精准地捕捉到她瞳眸中的光线变化。
挑唇,他退了一步,然后抬手拉过门就要关上…
深酒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看门缝就要完全合上,她向前猛走两步,用了最大力气去推门。
她还就不信那个邪了,她今天偏要进这个房间!
门被轻易地推开,门后的男人似乎早有准备,早已侧身让在一边。